第9章(第5頁)

  這荒野,越來越危險了啊。

  有時候任小粟心裡會有很矛盾的感覺,他一方面被這神秘的荒野吸引着,想要知道這荒野的秘密,而另一方面他有很清楚好奇心太重可能會死。

  人都是多面性的,思想也從來都是複雜的,這才是人啊。

  死亡的陰影籠罩了整個車隊,而車隊裡面現在最輕松的就是任小粟了,許顯楚來查看過傷口但是隻能看到脖子上的一個紅點,任小粟觀察着所有人的反應,楊小槿也假裝無意間來觀察了一下徐夏的傷口,結果楊小槿也皺起眉頭。

  隻有任小粟知道,徐夏其實隻是被荒野裡進化過的馬蜂給蟄了一下而已……

  “徐夏的屍體怎麼辦?總不能把他棄屍荒野吧?”有人說道。

  “那還能怎麼辦?”劉步愁眉不展,他是打算把徐夏直接扔到這裡的,埋了還要花時間,這鬼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駱馨雨說道:“給他放到皮卡車鬥裡吧,先離開這裡,到了合适的地方再把他給安葬了。”

  作為樂隊的領頭人,她要把徐夏抛在這裡,其他人怎麼想她?以後傳出去都是她名聲上的污點了。

  劉步一聽這話當即決定道:“任小粟你把徐夏擡到車鬥裡去,你也坐車鬥!”

  任小粟倒是沒意見,一天多沒吃餅幹,還挺想念的呢……

  至于跟屍體呆在一起他就更沒什麼心理壓力了,之前狼群襲擊工廠時留下那麼多屍體他也沒害怕過。

  壁壘裡的人對生死有敬畏,但任小粟對生死隻有敬,沒有畏。

  車隊重新出發,任小粟坐在車鬥裡面一邊吃餅幹、喝瓶裝水,一邊對着徐夏嘟囔道:“你說你們閑着沒事非要跑出來,得,命沒了吧?”

  “哎你說你們壁壘裡面到底什麼樣啊,我們外面的人很多都快餓死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情聽歌捧明星。”

  “豬肉都給你們運進去了,我們也吃不到。”

  任小粟這純粹是閑着沒事幹,可皮卡駕駛座位和副駕駛的兩個哥們兒就不這麼想了,他們路上忽然隐約聽到任小粟說話的聲音,司機頭皮都麻了,他問副駕駛的兄弟說道:“他跟誰說話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自言自語呢吧……”

  “你說他腦子到底有沒有病啊……”

  當天晚上車隊沒能找到特别适合宿營的地方,隻能勉強找個小小的空地,大家今天都沒什麼好心情去聊天吹牛了,隻剩下沉默。

  第二天清晨任小粟起身伸了個懶腰,昨天晚上他倒是沒去找吃的,畢竟吃餅幹都快吃到撐了。

  原本巧克力也是放在車鬥裡的,結果劉步那老小子機警的把巧克力抱到了自己的車上,他們那輛車也沒地方放那一箱巧克力,劉步就這麼抱了一下午……

  任小粟計劃的很好,早上也不用吃飯了,等車隊上路後他在車鬥裡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結果就在此時他聽到一聲尖叫,他豁然轉頭望去正是皮卡的方向,一名私人部隊的軍人大喊起來:“那個叫徐夏的屍體呢?你們誰見他屍體了?”

  所有人頓時愣在當場:“不是在車上嗎?”

  “屍體不見了!”

  這一次,任小粟頭皮都麻了!

  什麼情況,屍體在車鬥裡面放的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正常成年男人的體重在140斤到180斤,一個人想要扛着屍體是非常費勁的,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在場這麼多人呢,怎麼可能一個聽到響聲的都沒有,是誰挪走了徐夏的屍體?

  這時候任小粟忽然想起自己之前丢掉的魚骨魚肉,似乎也是這麼消失的:沒有痕迹,完全無法判斷是什麼東西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