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路上,狼群也沒閑着。
當然任小粟也能理解,畢竟現在狼群的食物那麼好找,也沒法看書打牌啥的,沒有其他娛樂活動了。
狼群見到任小粟來了便紛紛給他讓路,任小粟在狼群之中穿行着也是心驚肉跳的,隻能強忍着心裡的恐懼繼續往前走去。
隻能說他這是藝高人膽大了,換成别人真不敢這麼深入狼窩,當初在集鎮上就他能靠打獵過得好好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往裡走去,任小粟便看到六七頭狼正倒在地上喘息着,它們附近則彌漫着一股血腥味。
子彈穿透它們的肌肉雖然無法造成緻命傷,但長時間的傷痛與流血,會将它們慢慢拉入深淵。
任小粟看了一眼身旁的狼王說道:“我得先把它們傷口裡的子彈取出來才行,肯定很疼,你得給它們交代好了别咬我……”
狼王甩了甩腦袋:趕緊的!
任小粟蹲在一頭受傷的公狼身邊,他從收納空間裡取出一把小鉗子來,這時候也不用講究什麼消不消毒了,反正狼群也不知道消毒是啥。
說實話這活他也是頭一次幹,任小粟一邊把小鉗子往傷口裡探,一邊觀察着身邊那頭狼的反應,以免對方疼的時候亂咬人。
結果讓任小粟吃驚的是,這狼眼瞅着都疼的翻白眼了,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狼中好漢啊,”任小粟感慨道,此時他已經用鉗子探到了子彈的位置,這子彈比他想象中打入的位置還要淺一些,說明這些野狼的肌肉強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
當啷一聲,任小粟把夾出來的子彈扔到了旁邊的石頭上,緊接着便随意塗抹點黑藥到傷口上就算完事了。
抹上黑藥的一瞬間,任小粟便察覺到對方因為疼痛而顫抖的肌肉開始慢慢放松了。
這一刻,狼王看任小粟手裡黑藥的眼神就變了!
等任小粟給七頭狼治好傷,已經是滿頭大汗,這時他也放下了對狼群的恐懼,任小粟一邊擦汗一邊大大咧咧說道:“等傷好了記得給我們再送點獵物啊,我們計劃着把肉賣去壁壘裡面呢,多賺點錢我們也能過個好年,小玉姐和六元該添新衣服了……”
狼王在一旁默默的聽着也沒搭理任小粟,一人一狼就這麼往狼窩外面走去。
任小粟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如此随意的出入狼窩,要知道幾個月前他還拿狼群當假想敵來着。
“行了,不用送了,”任小粟往外面走着:“記着讓它們不要吃辛辣,不要吃蔥姜蒜……”
說到這裡任小粟忽然頓住了,他望着山野間的雪景感慨,自己這是職業病犯了啊,狼吃個屁的辛辣啊。
就當了沒幾天醫生,竟然還有了職業病……
話說以前他在113壁壘外的集鎮時還是全集鎮唯一的一個醫生,聽起來就像是“全村人的希望”一樣。
結果這當着當着,竟然成獸醫了……
“不過有傷的狼還是盡量少吃羊肉,要遵醫囑知道嗎,”說完,任小粟深吸一口氣回頭看着狼王說道:“記得多送點屁股上長綠毛的那種山雞,那玩意比羊肉好吃,香!”
狼王已經不太想聽這碎嘴選手說什麼了,扭頭就回了狼窩。
任小粟回去的路上覺得,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挺好啊,比在壁壘裡遭人白眼強多了。
然而就在快要回到哨所的時候,任小粟忽然聽到哨所裡的動靜不對,這時候所有人應該都睡了啊,怎麼還有那麼大的火光。
他過去一看,便見到所有人圍在篝火旁邊烤着肉吃,而一個老人則坐在人群裡,花白的頭發分外突兀。
老者見到任小粟來了便笑道:“你就是任小粟吧,他們說你去拉肚子了,看你這拉肚子的時間可不短啊。”
之前任小粟就跟陳無敵交代的是,如果出現意外情況,那陳無敵可以權衡着随機應變,說他出去拉肚子了,盡量不要起沖突。
現在看樣子,陳無敵竟然還算變通的不錯,任小粟喊陳無敵過來:“我‘拉肚子’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