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任小粟歎息道:“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我肯定還有機會再回來的,或者……到時候接你們一起去哨所過年。”
“真的嗎?”顔六元眼睛一亮,他也想去看看任小粟當哨兵的地方是個什麼樣子。
任小粟說完便出門了,此時王富貴和李清正剛剛交接完錢财貨物,看兩個人的表情應該都很滿意。
“狼王,我們得走了,有急事得回去一趟,”任小粟對李清正說道。
李清正疑惑:“現在就走?不再等等嗎,我這邊還沒……”
“得走了,”任小粟認真說道。
結果李清正想了想:“行吧,那咱們現在回去。”
等李清正和任小粟上車時,王富貴說道:“小粟你可要保重啊,咱家可全靠你了,你不能出事。”
“放心吧,”任小粟低聲說道:“垮了兩座壁壘我都沒出過事,我命硬。”
王富貴笑道:“也是,隻要有你在,咱們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說完,李清正便發動了車子朝集鎮外面駛去。
這閘門門口有兩家雜貨鋪,一家是一位大姐的,一家則是王富貴新開的,結果王富貴來了以後旁邊那家雜貨鋪生意一落千丈,導緻隔壁對老王一直都很不滿。
就在王富貴送别任小粟的時候,隔壁那大姐便用水桶腰靠在門框上,一邊磕瓜子一邊不屑的看着,等任小粟離開後她忽然喊住老王:“咋的,這是你們家的人?”
王富貴笑了笑:“這是我們東家啊,可厲害了。”
那大姐不屑的把瓜子皮吐在了門口:“一個破私人部隊的士兵,沒看出來厲害在哪。”
在集鎮的流民眼中,此時的私人部隊已經不太值錢了,最厲害的還是财團部隊士兵。不光這個大姐是這麼想的,原本有些人以為王富貴家裡有人能通天,結果現在卻有點失望,不過是一個私人部隊士兵而已嘛。
王富貴笑笑沒說話,因為彼此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夏蟲不可語冰。
……
李清正在路上的時候也沒問任小粟到底為什麼要如此急迫的回哨所,而任小粟這時候看着李清正的态度,忽然意識到對方可能發現了什麼。
任小粟看向李清正:“你……”
結果話還沒說完卻被李清正打斷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任小粟有些哭笑不得,他回想當初狼群襲擊運兵車的時候李清正主動讓大家回到屋子裡去,那時候對方可能就已經發現什麼了。
隻聽李清正說道:“小時候我爹帶我去集鎮見過一個算命先生,先生說我這輩子都是一條爛命,當時我爹差點出手揍他了,但他又說,我這輩子有一次翻身的機會。”
“什麼機會?”任小粟好奇道。
“他說我29歲遇貴人,我遇到你那天剛剛29。”
任小粟歎息道:“封建迷信害人啊。”
車程時長三個小時,因為任小粟說比較急迫的緣故,李清正開的更快了一些,到了哨所門前要上山的地方,任小粟忽然看到地面的車轍印子,他忽然面色大變:“再快一點,有不速之客上山了!”
這條土路隻通往哨所,如今積雪剛化,地面上都是泥濘,有車經過一定會留下車胎印子,所以任小粟心中危機感更重了。
按照李神壇所說,火種公司隻是出來碰碰運氣,也許他們得知兩名軍官失蹤的消息後,覺得可能是超凡者所為,所以就來這附近的哨所看看有沒有潛在的超凡者。
卡車一路來到哨所,然而原本心急如焚的任小粟看到哨所門前空地上的場景,便忽然愣住了。
隻見胡說優哉遊哉的坐在篝火旁邊與其他人一起吃着烤肉,而旁邊則有五個陌生人跪成一排,渾身是傷,有個人跪在那裡還咳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