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越野車上的人應該是來接王聖知他們的,可就一輛車過來,宗氏财團能給他們放行嗎?
任小粟靜靜的坐在車輛後排,隻見那輛越野車來到衆人面前,宗氏的士兵連動都不敢動,甚至不敢把槍口擡起。
那輛越野車上跳下來一位彪形大漢哈哈笑着說道:“我是178壁壘周應龍,哪位是王聖知,司令叫我來接你們去178壁壘。”
隻來一輛車也就算了,沒想到車上竟然還隻有一個人。
可是任小粟看到那宗氏軍官聽到周應龍三個字時,臉色頓時大變。
王聖知笑道:“我就是,勞煩兄弟了。”
周應龍環顧周圍宗氏士兵:“你們宗氏來這裡幹嘛?想截胡?”
那宗氏軍官竟是完全沒了剛才的嚴肅模樣,轉而笑着說道:“不是不是,我們隻是想邀請中原的客人去我們宗氏壁壘坐坐。”
“你們宗氏有什麼好坐的,滾一邊去,”周應龍冷笑道:“張司令的客人你們也敢攔,我看你們這狗膽子最近是肥了不少啊,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别怪我不客氣了。”
這周應龍身高怕是有一米九,身形高大如同猛獸,一張國字臉上翻湧着血氣。
就這麼一個人,竟然要喝退宗氏近百名正規軍士兵,而且讓人驚訝的是,那宗氏軍官竟是真的倉皇上車逃走了。
此時,周應龍看着宗氏逃離的車影小聲嘀咕道:“草,差點玩大了,早知道讓司令多給我派點人了……”
王聖知他們相視無語,周應龍回過頭來對他笑道:“您跟着我的車,咱們直接去178壁壘,張司令已經在等您了。”
“這一路上去178壁壘還需要多久?”王聖茵問道。
“大概還有四五天路程吧,”周應龍說道:“前面有一段路被土匪故意破壞了,一個小時能跑15公裡就謝天謝地。”
王聖知忽然問道:“這宗氏……”
周應龍擺擺手:“鬣狗而已,不用擔心。”
任小粟忽然明白了,這周應龍說話的方式是,甭管是不是真的不用擔心,說話必須硬氣。
忽然間,周應龍看到車上的任小粟便愣了一下:“你們有人受傷?怎麼傷的?”
這時候任小粟右腹處的衣服上還有血迹,那是之前滲出來的,而這周應龍眼也尖,一眼就看到了。
王聖知解釋道:“之前河谷地區是不是發洪水了,這小兄弟是上遊的流民居住在那裡,遭洪水侵襲被卷到了下遊,我們救了他。”
“奧,這麼回事,”周應龍掃了任小粟一眼:“發洪水倒是真的,不過那河谷地區更多的是土匪,可不是流民,喂,那小子,你是流民還是土匪?”
任小粟說道:“流民。”
“哪個聚居地的?”周應龍再問。
“達闆山下東邊五十多公裡的地方,”任小粟說道。
“老劉認識麼?”周應龍忽然說道。
任小粟心裡一頓,這時候他忽然意識到,其實178壁壘應該對整個河谷地區也有了解,不然周應龍不會知名點姓的問!
他面色如常的問道:“哪個老劉,劉俊奎還是劉德勝?”
周應龍哈哈笑了起來:“行了,能說出這倆名字看來還真是流民聚居地的人。”
可是這一刻,任小粟内心裡鑽心的疼起來了。
劉德勝和劉俊奎都是聚居地裡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可以說聚居地裡這些出來避難的人,本就是受不了财團、受不了集鎮生活的老實人,所以隻能出來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