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7頁)

  一般情況,軍隊負重步行的話大概是日行50公裡左右,上下浮動。

  如果急行軍的話,則是時速10公裡,但他們人均負重30公斤以上,又要保持體力,肯定不能走這麼快。

  任小粟想了想說道:“好吧,那路上一定要小心。”

  此時沒有影子開路,危險系數驟增,他是希望能夠等影子重新凝聚再上路的,但張小滿這邊肯定不會聽他的,軍令如山。

  第二天清晨,尖刀連便出發前往西北方向強灣山,路上張小滿也沒有大意,付饒和林平安、任小粟這三個身手最好的戰士始終輪流在前方當尖兵探路。

  任小粟見張小滿沒有大意,這才放下心來,他還主動承擔了更多的尖兵任務,基本上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他在最前面走着。

  原本任小粟說他一個人當尖兵就行了,結果張小滿等人不同意,說天底下就沒這個道理,大家既然是兄弟那就不能隻讓一個人涉險。

  然而到了中午的時候,付饒這才剛換到隊伍最前方,任小粟便聽到前方山口一聲槍響,随之而來的便是付饒的痛呼聲。

  他愣了一下,隻聽張小滿狂呼卧倒:“找地方隐蔽,山口有敵人!”

  一群人趴在地上,正好能看到付饒躺在山口地面上,腹部流淌着鮮血,他大吼:“不是伏擊,是遭遇戰,對方有一支連隊,不要管我!”

  任小粟默默的看着這一幕,遭遇戰在戰鬥中太常見了,隻是他們運氣不太好,在這個山口遇到了敵人,隻能看見付饒,卻看不到躲在山口後面的敵人。

  張小滿低聲說道:“遭遇戰的意思是提醒我們,對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我們,看來這是一支想要繞到前鋒營後方的軍隊。”

  強灣山駐地之前便有部隊去支援北灣河,但這些部隊是否全都去了北灣河,卻沒人能夠确定。

  嘭的又一槍在山口後面響起,對方竟是躲在山後再次打了付饒一槍。

  對方守着山口這狹窄地形,若是就這麼沖過去救人,那就被對方一網打盡了。而對方現在是生怕他們不沖,便一點一點折磨付饒,逼尖刀連沖鋒。

  可是付饒也硬氣,他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所以第二槍打在他腿上的時候,他竟是連吭都沒吭一聲。

  “不要管我,聯系前鋒營包圍他們!”付饒怒吼。

  任小粟有心想要直接扔手雷,可若是第一顆手雷扔下去,敵方發現有超凡者,恐怕會第一時間殺了付饒然後火速撤退。

  有任小粟在,這場遭遇戰肯定能打赢,但付饒會死!

  任小粟起身慢慢沿着山體朝付饒的方向摸去,張小滿急了:“這是敵人的計策,不能中計啊,你我現在都是軍人,付饒知道他現在該怎麼做,我們也應該知道,若現在躺在地上的是我,我也不會讓你們營救的!”

  任小粟回頭看向張小滿,他平靜說道:“我說過的,一個都不能少。”

  張小滿愣愣的看着任小粟,他忽然感覺對方的身體裡仿佛有股信念的火在燃燒一樣。

  竟看到任小粟的瞳孔再次變成赤紅色,那紅色的深處宛如有着一處岩漿漩渦般。

  任小粟已經猶如獵豹似的沖了出去,而張小滿腦中還回蕩着任小粟的話,一個都不能少。

  張景林對任小粟說:人生就應該如同蠟燭,從頭燃到尾,始終光明。

  那黑暗的人間即将墜落,可在它真正墜落之前,火不能滅。

  這就是任小粟現在的執念!

  張小滿壓低了聲音說道:“任小粟如果成功救人,立刻封鎖山口,别讓敵人有機可趁。”

  就是這頃刻間,任小粟已經整個人都撲了出去,那山口像是一扇敞開的大門一樣,而旁邊的山體就像是圍牆。

  任小粟就沿着圍牆從四米多寬的“門”前一躍而過,整個人宛如低空飛行一樣掠過。

  就在掠過的一瞬間,任小粟拉住了付饒的胳膊,依靠慣性将付饒給帶出了“門”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