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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任小粟還在嘗試着盡快摸清146壁壘的地理位置,這樣才能将宗氏高層一網打盡。
可這天他重新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發現146壁壘的駐紮部隊正在分頭往街上貼通緝令,整個壁壘裡所有電線杆子上都貼了好幾張,通緝的都是同一個人:任小粟。
任小粟趁着還沒人圍觀時便找了一處偏僻的電線杆子上看去,赫然看到上面正是自己的畫像。
畫像是手繪的,必然有所偏差,但對方的水平很高,雖有偏差,但隻要有人看到過着通緝令,再看到自己,一定會感覺異常熟悉。
隻見通緝令上描述說,任小粟此時應該就在壁壘附近,甚至已經孤身潛入壁壘了,若有居民發現此人行蹤舉報給146壁壘駐紮的作戰旅,就能獲得二十萬酬金。
任小粟撇撇嘴,自己隻值二十萬嗎……
不過一邊不服,他的心思卻在飛轉:一定是178要塞部隊裡出了内鬼,所以宗氏才會知道他的行蹤。
隻是不知道178要塞的部隊有沒有察覺這個内鬼的所在,若是讓這内鬼一直向外傳遞情報,恐怕會非常危險。
忽然間,一支作戰班組朝任小粟這邊迎面走來,任小粟當即便低頭試圖蒙混過去,結果就在那作戰班組都已經走過去的時候,最前方的班組長覺得哪裡不對勁,回頭看向任小粟:“擡起頭來!”
刹那間,任小粟驟然反向狂奔,隻是輕輕一躍便隔牆跳入了一個小院子裡。
等到這作戰班組擡起槍口準備射擊的過程裡,任小粟已經消失在視線中了。
這支作戰班組立刻吹響了警哨,并在通訊頻道裡大吼:“發現可疑人物,發現可疑人物,請求支援!”
146壁壘的搜索力量就像一張大網一般,在他們接到178要塞内鬼傳遞出來的情報時,就已經将這張網給撒出來了。
任小粟不是打不過一支普通的作戰班組,隻是如果他沒辦法在一瞬間把對方全部殺死,那麼對方遲早有機會警示整個146壁壘的搜索力量。
屆時萬一任小粟被拖住腳步,恐怕他就完了。
此時單獨行動的好處便體現出來了,他若是帶着尖刀連,現在恐怕還得看顧着尖刀連的安危,而隻有他自己的時候,他随時都可以高速移動甩開身後的追捕力量,甚至放手一搏。
任小粟跳進院子裡,愕然看到一個女人正在收取晾曬好的衣物,任小粟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又跨步跳入了另一個院子。
隻聽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那些壁壘居民的尖叫就好像在幫146壁壘搜索部隊定位一樣。
當他終于跳進一條胡同的時候,卻正好與兩個試圖圍堵他的宗氏士兵遭遇。
那兩名士兵看見任小粟便要擡槍射擊,但任小粟落到他們面前的一刻便握住了兩人的槍管,緊接着身後的影子一閃而逝,等到影子已然消失不見的時候,兩名士兵的脖頸上滲出一條血痕來。
兩人有些驚愕,他們甚至沒看到任小粟背後那一閃而過的黑影到底是什麼。
一場浩大的追捕在146壁壘中展開,那張大網随着時間的推移在一點點向任小粟收攏起來。
街上的行人見宗氏士兵快步追逐着,紛紛躲進了街道旁邊的建築裡,生怕這場追捕會波及到自己。
宗氏士兵的通訊頻道已經全部連接,隻聽裡面此起彼伏的呼喊聲:“目标已沖過複興路,重複,目标已沖過複興路,正在張衡路上由西向東快速移動!”
“目标再次擊殺我部士兵,已從張衡路跳入民房,向東移動!”
壁壘街道裡上千名宗氏士兵星羅密布,街道旁的居民偷偷隔着窗戶偷聽這些士兵的吼聲,他們詫異的發現,這麼多宗氏精銳竟然隻是在追一個人,他們起初好多人還以為是178要塞有一支部隊滲透進來了,才會引起如此大的動靜。
而宗氏士兵們則發現,他們所追捕的目标簡直不是人,移動速度極快也就不說了,隻要是對方接觸到的零散戰鬥力量,竟然全都在一瞬間被擊斃。
有些人甚至連彙報目标行蹤的話語都隻來得及說一半,便戛然而止了。
此時任小粟已經用上了槍支,因為他已經發現對方的包圍圈在漸漸收攏,就算不用槍也隐藏不了行蹤。
他唯有用盡一切手段突破這層包圍圈,才能為自己拼出一條生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