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司機咽了口唾沫說道:“長官,咱們車子是防彈的!”
王子暘一聽這話便是眼睛一亮,可還沒等他眼睛完全亮起來了,就聽卡啦一聲,車子竟被那少年手裡的黑刀給切開了。
這一幕都給司機看傻了,這不是防彈車嗎,怎麼還有人能用刀直接切開?
而且看上去對方切這輛車,并不比切一塊蛋糕費勁。
任小粟把斷裂的車子掰開,然後笑道:“你就是王子暘吧?”
說着,任小粟還跟王子暘握了握手,楊小槿在一旁看着,總覺得任小粟像是壁壘裡出去慰問流民的幹部似的……
握手這個環節,直接把王子暘給弄懵了。
任小粟繼續說道:“應該也是王蘊之前的競争對手了,以後王蘊也算是我西北的人,所以我代他向你問聲好……”
任小粟話還沒說完,結果王子暘一聽到王蘊這個名字,立馬反應過來:“等等,你們是為了劫獄才來殺我的對吧,我給你們起爆器!我帶在身上呢!”
話音未落,王子暘便從胸口内襯的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巧的盒子,差不多煙盒大小。
等任小粟打開盒子一看,裡面則卡着一個黑色的遙控器。
任小粟樂了:“還挺上道啊,那……”
砰!
手槍的聲音響起,車内的王子暘已經暴斃當場,噴濺的血液把車子的内飾、窗戶都給染紅了。
緊接着,楊小槿又随手給前面的司機補了一槍。
“怎麼直接殺了?”任小粟苦笑:“我還準備抓上他一起去秘密監獄來着,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殺都殺了,走吧,”楊小槿揮揮手:“不要糾結已經過去的事情,沒看過穆挽歌拍的電影嗎,反派都死于話多。”
任小粟樂了,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核啊。
此時,情報機構的人已經聽到槍聲追了出來,他們遠遠的就看到車子窗内全是血迹,号稱防彈的車子也被切開廢棄在路上。
那少年男女越走越遠,他們卻有點不敢追了!
“呼叫增援,一處、二處所有人都來給我追殺行兇者!”
……
176号壁壘。
殘破的城牆已經被王氏修繕完畢,隻是這巨大的壁壘城牆就像是被打了一塊顔色迥異的補丁一般,看起來格外醜陋斑駁。
壁壘之中靜悄悄的,自打王氏接手這裡之後,整個176号壁壘便處于全面戒嚴的狀态,最近更是如此,城裡居民都覺得這裡可能又要打仗了,但他們沒法知道這場仗是要跟誰打。
有人聽說這次來的不再是草原人,可他們想不明白,北方不是隻有草原人了嗎?
此時,城牆之上聳立着數十個探照燈,那巨大而刺眼的光柱猶如一柄柄利劍似的指向北方。
這種感覺,就像是兆示着随時都會到來的危機。
北方十公裡内的樹木早已被全部砍伐掉了,以便于探照燈的視野更加開闊,那筏倒的樹木全都搬運進了壁壘,成為新的防禦工事。
探照燈旁,是黑色且冰冷的重機槍和榴彈炮,還有荷槍實彈的士兵,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
王氏指揮官站在城牆頂端,面容冷峻,初春的深夜裡就算帶着厚厚的黑色皮手套,也難以阻擋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