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8頁)

  “歸屬勢力?”任小粟看向已經被他打斷了手腳的狙擊手:“能提前安插這麼多人在洛城裡,得是财團才能做到的事情,說吧,歸屬哪個财團?”

  那狙擊手躺在地上痛苦掙紮着,他的耳麥裡有隊友詢問聲,通訊設備是開放狀态的,所以任小粟的聲音也能通過耳麥傳遞過去。

  任小粟蹲在了他的身邊扯掉了他的耳麥:“你告訴我你歸屬哪個财團,我留你一條命。”

  那狙擊手因為疼痛的關系劇烈呼吸着,似乎在猶豫着什麼。

  “放心,隻要你說出自己背後的财團,我立刻走人,”任小粟說道,說着,他捏住了狙擊手臂骨斷裂的地方,僅僅兩指稍微用力,本就斷裂的骨骼竟是被捏的粉碎。

  然而下一秒,這狙擊手剛剛張嘴便七竅流血而死。

  任小粟明顯愣了一下,這不是火種的手段嗎,隻要可能變節就立刻身死。

  是火種要殺江叙嗎,明明火種現在都朝不保夕了啊。

  不對,任小粟抽出黑刀來割裂了狙擊手的胸口,卻見裡面有一隻黑色的蟲子緊緊抱在狙擊手的心髒上面。

  看到這一幕,任小粟頓時感到惡心無比。

  隻是,當任小粟剛想用黑刀将那蟲子挑下來時,那蟲子竟是化作一團黑色的能量消散了。

  這是某個超凡者的能力,以此來控制死士!

  不知為何當任小粟發現這并非火種的手段時,他還稍稍松了口氣,畢竟那些人剛剛奮不顧身的和遠征軍團戰鬥。

  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之前為何從來都沒聽說過這樣的超凡者存在?

  是了,用來做這麼肮髒的事情的超凡者,怎麼可能暴露在陽光之下。

  任小粟起身從天台處向下看去,隻見那些圍殺而來的黑衣殺手快要抵達樓下,他拿起天台上的狙擊槍接連打死了四個距離最近的殺手,然後順着樓梯從容不迫的走了下去。

  槍聲還在洛城之中盤旋,所有洛城百姓都知道,江叙之死引發的事情還沒結束,或者說,那隻是剛剛開始。

  起碼,對于任小粟來說,這場複仇才剛剛開始。

  這一次,他沒有動用老許,也沒有用其他的任何手段,以免暴露身份。

  隐藏身份不是怕被有心人找來複仇,而是他擔心白色面具出現,把這些人給吓跑了。

  如今,他用狙擊槍聲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來,坦然的面對所有圍殺與兇險,就是想要趕盡殺絕。

  一個一個找過去殺太麻煩了,讓這些人一起上吧。

  天空是陰霾且灰暗的,就像是任小粟的心情。

  大樓裡沒有燈光,從樓梯上走下去的時候,隻有零星的窗戶把微弱的光亮透射進來。

  任小粟穿梭在這光影交錯之間,黑色的雨衣就像是一件鬥篷搖曳着,光與暗在他的眼眶中輪轉,以鼻梁為界限切割開來,仿佛内心的光與暗在迅速交織。

  當他走出大樓的那一刻,有一名殺手貼着大樓牆壁埋伏着準備開槍。

  黑衣殺手看到任小粟的刹那間便扣動扳機,但他隻覺得眼前一花,任小粟隻是一閃身便躲過了槍口,然後幹脆果斷的用手掌按住殺手的臉頰朝牆上推去。

  咔的一聲脆響,那頭顱被拍碎在了牆上。

  任小粟沒有再去看殺手,而是決然的轉身離開,朝着洛城南邊的牡丹大道走去。

  沒有隐藏行蹤,沒有快速逃離這裡,任小粟就像是突然出現在洛城裡的靶子一樣,等待着利箭射來。

  洛城居民已經全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門了,街道上隻有任小粟無聲的行走着,腳步聲也掩藏在綿密的細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