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聽八卦的三姑六姨也紛紛嘀咕道:“太不像話了……”
這時候任小粟買了包子回來遞給楊小槿,他笑着說道:“趕緊吃,我捂在懷裡帶回來的,還熱着呢。給,還給你買了杯豆漿。”
“嗯,”楊小槿點頭接了過來。
然而任小粟忽然發現,自打他回到攤位以後,總是有人在若有若無的打量着他。
任小粟納悶了,他低聲問楊小槿:“怎麼這麼多人偷偷看我呢,是我長得太帥了嗎。”
楊小槿笑了笑:“你倒真好意思說出口,是這樣的,剛才胡姐來買菜正好撞見我了,結果又說起你不找工作的事情。在她的描述裡我直接變成了被你吸血的可憐姑娘,而你還是那個好吃懶做的寄生蟲。”
“嘿,”任小粟樂了:“這胡姐也真是夠熱心的,她現在八成覺得你這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為你打抱不平呢。”
“你不生氣嘛,”楊小槿咬了一口包子調侃道。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總不能上門給她說,我就是西北軍少帥,你以後說話給我客氣點!”任小粟樂呵呵笑道:“那也太嘚瑟了,反正咱們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就成了呗。”
“你不生氣就行了,”楊小槿說道:“咱們這桃子長得好,剛出攤就賣了一半呢,我看很快就能賣完了,等會我買點菜回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排骨?”任小粟想了想:“再燒條魚怎麼樣?”
“紅燒還是清蒸呀,”楊小槿問道。
“要不就一條紅燒,一條清蒸……”
“行吧。”
……
倆人回到家裡,楊小槿進廚房忙活去了,任小粟一個人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看書。
如今任小粟找書都不用去圖書館,畢竟88号壁壘的圖書館都被他卷進收納空間裡了。
後院是用矮牆攔起來的,大概也就一米多點的樣子,任小粟看書的時候,那位中年男人王越息正坐在隔壁院子裡看報紙,石桌子上還放着一杯沏好的茶。
兩個人誰也沒跟誰打招呼,就跟彼此沒說過話、不認識一樣。
其實如果沒有胡姐,他們說不定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隔壁的飯菜似乎做好了,胡姐來到後院裡喊王越息吃飯。
王越息放下報紙直接進了屋子,倒是胡姐看到任小粟躺在椅子上看書,下意識就往任小粟他們屋子的方向看去,她還能聽到楊小槿炒菜傳來的聲響。
胡姐想了想跟任小粟打招呼笑道:“呂小米?”
任小粟差點都沒想起來這是他現在用的化名……
愣了兩秒任小粟才擡頭隔着院牆與胡姐打招呼:“怎麼了胡姐,有事嗎?”
“你家那位正做飯呢?”胡姐問道。
“對,中午做的排骨和魚,我專門讓小槿做的,胡姐要不要來嘗嘗?”任小粟笑着說道。
胡姐愣了一下,她心想你也不工作,竟然還天天要求小槿姑娘給你做大魚大肉!
要知道現在西北可是有鬧糧荒的迹象了,米面菜肉都在漲價,就算他們家王越息在壁壘行政中心工作,家裡吃肉也都是緊巴巴的一周才吃一兩次呢。
胡姐想到這裡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心疼楊小槿了,她漫不經心的說道:“夥食還不錯嘛。”
“嗯,早上桃子賣的快,這賣桃子的錢剛好改善一下夥食,”任小粟随口胡說八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