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一向不在晚上進城的張小滿旅長,會突然來到這種地方。
王越息和别人一樣,都很好奇自家少帥襲擊了周氏之後,到底去了哪裡。
胡曉白等人在八卦,連王越息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在政策研究室裡,也會在閑暇的時候對這個話題進行讨論。
有人說少帥是去執行其他更重要的任務了,也有人說少帥不喜權勢,可能是不想給張司令接班,所以不回來了。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但就是沒人猜到,其實任小粟已經回到了西北,而且就藏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胡曉白在家門口急的不行,使勁對王越息招手:“趕緊回來啊,你湊過去幹嘛。”
她沒聽到士兵說什麼,隻是擔心王越息跟那些當兵的湊太近,可能會出什麼事情。
王越息走回自家門口,默默的打量着那些在房屋周圍戒嚴的士兵,胡曉白低聲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大半夜來這裡?”
“少帥,”王越息低聲說道:“他們為少帥而來。”
胡曉白突然拔高了嗓門:“少帥?什麼少帥?”
這一嗓子,就跟一聲驚雷似的,搞得附近鄰居全都聽見了!
一位大姐探出頭來:“曉白,我聽你說少帥?少帥來咱們這了?”
眼看着樓下院裡這麼大的陣勢,光是軍用越野車就停了十多輛,還有西北商會的車停着,确實是聲勢浩大啊。
胡曉白小聲問王越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些軍人怎麼說的?我剛剛好像看到張旅長了。”
“确實是張小滿,這些士兵也是第六作戰旅的士兵,你看他們肩章就知道了,”王越息感慨道:“剛才我走過去,一名士兵對我說隔壁是少帥居所,所以我不能靠近。少帥居所,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王越息看着自己老婆的嘴巴慢慢張大,趕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怎麼的?”
胡曉白難以置信道:“隔壁就是少帥?我天天說少帥好吃懶做?”
王越息一臉晦氣的說道:“可不是嗎?現在想想以少帥的身價哪用工作啊,整個雲粟都是人家的生意,就算大手大腳閑一輩子,錢也花不完啊。你說你這婆娘也真是的,天天說少帥是閑漢,心疼人家小槿姑娘,現在好了吧,鬼知道少帥會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
胡曉白看向王越息:“你别說我,你還親手把少帥給勸退了呢……”
王越息聽到這句話,感覺自己肝兒都開始疼起來了……
造孽啊!
這時候胡曉白嘀咕道:“可他們都這麼有錢了,為啥還會跑去賣桃子賣土豆啊。”
“人家體驗生活不行嗎,”王越息說道:“對了,你有沒有關注過他平時都在幹嘛?”
“就是看書啊,跟着小槿姑娘一起去菜市場的時候也在看書,”胡曉白說道:“不過最近幾天好像不看了,就在菜市場裡亂逛,我也是聽劉嬸說的。”
“亂逛?”王越息疑惑道。
“嗯,每天去各家各戶問菜價和米面油價,别的啥事也沒幹了,”胡曉白說道。
王越息沉默下來,如果放在以前他也覺得這真是個閑漢,但如果确定了對方的少帥身份,那就得思考的再深一些。
“看來少帥也發現糧價的變化了,”王越息笃定道:“他這是在關心西北将要出現的糧荒問題啊。”
胡曉白笑道:“我就說嘛,咱西北少帥怎麼可能真是閑漢呢。”
王越息默默的看向自家老婆,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正思索間,安甯東路上再次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所有吃瓜群衆都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想要看看這次又是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