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怎麼搞,雖然還是不能用催眠術,可他真的不想被人下蠱啊。
他把目光投向小離人,結果卻發現小離人正一臉興奮的看着漣漪手裡的朱砂盒,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被下蠱了!
漣漪對李神壇說道:“你也不用擔心它會危害到你的健康,一旦它飲下我的血液寄生你體内,不僅會讓你變的更加健康強壯,還會讓你也擁有練屍的能力,到時候你我二人平起平坐,一同掌管這秀株州的寨子。”
李神壇神情古怪起來,這就好像是漣漪在對他說:你看,這秀株州就是我為你打下的江山。
赤蠱在漣族中極為特殊,它将維系着兩人的感情永不背棄,一般情況下族長的阿注也和普通男人無異,在寨子裡一樣沒有社會地位,但用了赤蠱的族長阿注就會變成受人尊敬的存在。
這其中的邏輯大概就是,沒用赤蠱的男人還是不靠譜、不值得信任,但用了赤蠱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可以與女人一樣擁有較高的地位。
說起來,這也是漣族的特色習俗之一了。
可這樣一來,李神壇就更加沒法使用催眠術了,因為對方不僅送人,還送寨子,這世上哪找這麼好的事情去?自己要對這樣的人用催眠術,豈不是成了好人的對立面?好人的對立面就是壞人啊!
然而,他真的不想被人下蠱啊!
李神壇慢慢冷靜下來,對漣漪說道:“我不信!我不信你這赤蠱如此神奇!”
漣漪生氣了:“你憑什麼不相信!”
“這世上誰敢說自己就能操控感情?”
“赤蠱就能!”
“我不信!”
漣漪氣的想打人:“那我就試給你看。”
說着,漣漪直接抽出腰間匕首來指着李神壇:“你把手給我伸出來,我讓赤蠱飲你的血,然後将它寄生在我身上,就讓你看看這赤蠱到底有沒有用!看看我對你的感情真不真!”
李神壇伸出手來:“好啊!”
結果這時候漣漪詭異的笑起來:“你真當我有那麼傻嗎,給我把他給按好了。”
李神壇無奈了:“慢着慢着,咱們有話好好說。”
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地方,李神壇都不會如此無力,遇到壞人就直接殺了,哪有這麼麻煩。
可偏偏就是這詭異的秀株州漣族,明明看起來格外的兇殘,但實際上卻做着送人送寨子這樣的事情……
簡直無理取鬧嘛!
李神壇冷靜下來說道:“是這樣的,我有辦法給你的族人治病,咱倆之間的事情要不就晚點再說,先讓我把他們治好行不行?你身為族長,總不至于視自己族人性命于不顧吧!”
漣漪愣了一下:“你有辦法給他們治病?你可别騙我,如果你沒什麼辦法就趕緊從了我,今晚舉行婚宴為他們沖喜。”
李神壇都快崩潰了,自己堂堂中原傳奇級超凡者、讓人聞之色變的惡魔耳語者、小孩止啼者,什麼時候淪落到要給别人沖喜這種地步了?!
怎麼進了這秀株州,就沒有一件事情是正常的?!
“我說能治,就一定能治,”李神壇說道:“你讓這些銀屍銅屍先松開我行不行,隻需片刻你就明白了。”
漣漪想了想,她直接招來了自己的金屍守候在李神壇身旁,以免他耍什麼花樣,然後這才讓大家松開了李神壇。
李神壇打量了一下金屍,隻見對方竟是個慈眉善目的老者,除了皮膚是金色的,其他并無異常。
他從自己背包中拿出一部衛星電話來,直接免提撥通了胡說的号碼:“姥爺!”
胡說明顯有些意外:“難得你給我打電話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