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從現在開始不要再用張司令和少帥這樣的稱呼,”任小粟叮囑道:“就叫張先生和任小粟。”
哨兵們相視一眼卻也沒敢問為什麼,張景林倒是有了想法:“你是擔心這羊能傳遞信息?”
“是的,我弟弟顔六元身邊也有操控猛禽的超凡者,這雄鷹能将自己聽到的、看到的完整傳遞給能力使用者,”任小粟說道:“畢竟咱倆的身份有些敏感,如果現在就已經有大量巫師聚集在哨所範圍外,并且得知咱倆的身份,恐怕會來勢非常兇猛。”
“嗯,有道理,”張景林點點頭。
論學識與軍事指揮,當然是張景林更加淵博,但論起與超凡者的小範圍戰鬥,還有在荒野上的警惕性,張景林卻遠遠不如任小粟的,這也算是術業有專攻了。
畢竟如果沒有任小粟,他們也不可能發現有兩頭羊竟然盯着他們看了半天,這事平時說給别人聽也會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啊。
待到哨兵牽着一頭母羊回來,任小粟這才弄了一盆涼水澆在綿羊的腦袋上。
那綿羊打了個激靈,咩了一聲之後繼續裝死。
任小粟樂了,他對一旁的哨兵說道:“把廚房的大鍋涮一下,我覺得這頭羊可能中暑了,咱們把它吃了吧。”
綿羊一聽這話,當即咩了一聲暈死過去,這次他是真的又暈了。
十多分鐘後,他再次悠悠醒轉,此時他甚至能聽到廚房那邊燃燒幹柴的噼啪聲。
他站了起來,而後膽戰心驚的看着任小粟。
說實話,任小粟也不确定這綿羊到底是什麼,是别人的超凡能力?還是其他的?
而綿羊也不确定任小粟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還是就想吃羊肉,反正雙方都處于試探階段。
綿羊看到,任小粟回頭對張景林說道:“張先生,你先去屋裡休息一下,我給這頭羊做一下心理建設。”
綿羊一聽這話就慌了,心理建設?這麼文明的嗎,吃自己之前還做什麼心理建設?
不過,他聽任小粟稱呼張景林為張先生,并讓對方去屋裡休息,這倒是比較符合自己猜測的主仆關系。
隻見任小粟對他說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綿羊:“咩?”
“語言不通啊,”任小粟撓了撓頭。
然後綿羊看到任小粟從哨所旁邊扯回一把草來,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喂給綿羊,而是從收納空間裡取出了一小瓶黑藥來,抹在了草上,然後才把草遞到自己嘴邊。
他都不知道這草上黑乎乎的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敢吃?
隻是還沒等他跑走呢,就被任小粟給扼住了脖子,塞了一嘴的雜草。
首先任小粟确定,這羊百分之百有問題,現在就看對方是有人操控,還是自己有着獨立的意識了。
任小粟把這頭綿羊和另一頭母羊關在了一起,隻見綿羊已經開始喘粗氣了,卻始終遠遠的躲着母綿羊感覺自己身體裡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似的,不自覺間看母羊的眼神都有點變化了,隻是他的理智,不允許他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可是,他躲,母羊感受着他鼻翼中噴出來的氣息,卻靠了過來。
這一刻,這位巫師仆從簡直都要絕望了,他回想着剛剛那少年仆從的笑容,心想這特麼是人幹的事情嗎?
在母羊靠過來的最後一刻,任小粟将綿羊給帶了出來,他對張景林說道:“張先生,我估摸這綿羊是人變的,他自己應該還沒有解除綿羊形态的辦法。”
張景林問道:“從何得知?”
“我給他喂了點藥,若他本就是綿羊,恐怕早就忍不住了,應該是人類的意志力讓他克制住了自己,”任小粟樂呵呵笑道。
張景林沉思,雖然任小粟判斷的方式有些粗暴簡單,但确實有一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