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許又去找樹枝,賞金獵人則怔怔的等待着。
隔了一會兒老許終于找到樹枝,然後重新蹲到地上寫:“關你屁事。”
賞金獵人冷笑起來:“你在這跟我逗樂子呢?”
老許搖搖頭,然後在地上寫道:“你為什麼要殺梅我明白了,你是保護梅戈的人,”賞金獵人的聲音慢慢陰沉下來:“之前派去的兩名賞金獵人,也是你殺的吧,他們的真視之眼也在你的手裡?”
老許在地上寫字:“可以這麼說。”
任小粟此時還在營地裡,他通過老許聽到對方的話語後,心中暗自思忖,對方已經派了三名賞金獵人,自己這一個個把他們全都滅了,怕是會引出一連串的敵人吧,說不定還會有大巫師親至呢。
那可太好了。
此時,賞金獵人笑了起來:“那我還真是走運,隻要殺了你,連同其他人的真視之眼也能一起拿回來了。”
老許似乎有點不解,于是在地上寫字:“你彪嗎?”
就在老許低頭寫字的瞬間,那賞金獵人竟是偷襲出手,隻見他腳下有兩條冰線再次迸發而出。
那冰藍色的硬朗線條就像是兩頭蒼龍般交錯前進着,可是當它們抵達老許腳下的時候,老許卻并未受到任何影響!
賞金獵人又怔了一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不受這冰封術的影響?”
可老許已經不打算跟他墨迹了,斜手具現出黑刀,一個箭步便來到賞金獵人的面前,将黑刀遞入對方的心髒。
隻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随着賞金獵人慢慢倒下,這賞金獵人胸口流出的血液,竟是在地上流淌起來。
隻見一條細細的血液溪流在三秒之内,快速的在地面上畫出了一個詭異的法陣。
而後,那法陣竟是滲透出巨大的寒氣,轉瞬間,散溢的寒氣又開始向中心凝聚,最終凝結成一尊寒冰做成的半人像雕塑。
冰雕開口,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它嘴中傳出:“誰在用鮮血召喚我……”
冰雕這才剛把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隻因為老許正用剛剛寫字的樹枝試探性的戳着它的鼻孔……
任小粟透過老許的視野看去,這冰雕似乎是一名面相威嚴的老者,有着詭異的鷹鈎鼻和極其深邃的眼眶。
聽對方剛才所說,對方的出現應該與賞金獵人有關,隻是任小粟奇怪了,原來巫師國度還有如此詭異的法術,當這冰雕出現的時候,任小粟感覺老許身旁的氣溫降低了三十度不止!
跟這個法術一對比,梅戈那風縛術、地縛之術簡直就是弟弟啊。
難怪梅戈總說自己是邊緣人物,合着巫師家族确實還控制着一些更加神秘的巫術來着,自己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此時,任小粟又開始的日常鄙夷小梅的心理活動,而老許對面的冰雕已經完全憤怒了。
這些年來,他還是頭一次被人拿樹枝戳着鼻孔跟人說話的!
半人身的冰雕懸浮在空中,他以冰霜寒氣凝結的雙臂,一把将戳在他鼻孔裡樹枝碾碎,而後沉聲說道:“是你殺我家族之人?”
老許想了想蹲下來用黑刀在地上寫道:“别說廢話。”
那冰雕沉默良久,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往下該說什麼了!
在他看來,這整個巫師國度應該所有人都認識自己的面容,所以當自己出現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應該感受到發自内心的恐懼!而不是在這裡跟自己扯犢子!
這時,冰雕竟是突然笑了起來:“看見我還能如此鎮定,有點意思。我看你年紀并不大吧,少年人,我作為一個過來人告訴你,我年輕時也曾跟你一樣輕狂無知……”
話還沒說完呢,他便看到面前這白色面具又蹲下寫道:“過來人?你從哪過來的啊,我讓你過來了嗎?”
就是這一瞬間,冰雕忽然發現自己跟對方竟是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完全無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