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們什麼都沒了解到,反而被任小粟找到了秘密的居所。
瓦杜茲是重鎮,而他們這群賞金獵人在瓦杜茲裡設置的鐵匠鋪,其實就是他們比較重要的“安全屋”之一了。
當他們有人遇到危險,便可以隐藏在鐵匠鋪的地窖中,一直藏匿到危險解除。
地窖中存放了足夠的口糧,以及他們可以替換的身份。
這種安全屋,便是他們這麼多年以來能夠擺脫巫師圍剿的底氣。
而現在,安全屋被任小粟找到了,負責僞裝安全屋的鐵匠也被任小粟一擊打倒,眼瞅着将近兩米的壯漢到現在都站不起來。
陳程與安安心裡升起了一種無力的挫敗感,任小粟笑道:“你們也不用這麼意外,畢竟你們已經從兩個綿羊人那裡得知我并不屬于巫師國度了,不是嗎?中土發展的速度,恐怕要比你們想象的更快一些。”
安安先恢複了鎮定:“你來找我們有事嗎?”
“等等,我糾正一下你的說法,”任小粟找了把椅子坐下:“你們專門當着我的面離開商隊,故意引我離開商隊,應該是我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陳程過去把鐵匠扶了起來,然後對任小粟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所說的騎士與任禾和你是什麼關系?”
任小粟想了想:“我就是想知道他跟我有什麼關系,才會把信息傳遞給你們的,所以你們把我的信息傳遞出去了嗎,現在是否可以給我講講你們的組織,以及你們知道的事情?”
陳程與安安相視一眼,然後小女巫說道:“我們并不清楚你說的人到底是誰,但我們聽說過。”
“聽說過就是好消息,”任小粟笑道:“再具體講講吧。”
“但我們還不知道詳情,隻是聽父輩提起過,你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得跟我們一起去根特城,”安安說道。
任小粟愣了一下,而後開心的笑了起來:“你們想把我引去根特城,然後利用我?”
安安垂在身子兩側的手掌驟然握成了拳頭,她總覺得跟面前這少年聊天時,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會被對方猜到似的。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仿佛自己時時都處于被動的狀态。
“具體來說,我們不是要利用你,而是需要那個保護你的人,他很強大,我們願意以此來作為交易的基礎,你去根特城幫我們做一件事情,我們則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安安平靜說道。
任小粟想了兩秒便笑起來:“你們是說,殺死逃跑土匪的那個人?”
這是惦記上老許的戰鬥力了啊,不過對方并不知道,老許不過是他的一種能力而已。
任小粟也不想解釋,他相信老許這種近身戰的巅峰戰鬥力,能讓所有身體脆弱的巫師感受到巨大的驚喜。
“是的,”安安聲音冷淡下來:“你不願意去根特城也無所謂,但你想知道的事情,恐怕就要你自己去打聽了。”
任小粟饒有興緻的打量着安安:“我相信你們在瓦杜茲裡并沒有援兵了,我既然能找到你們的藏身之所,而且敢一個人過來,你怎麼還能有底氣跟我說這麼硬氣的話?”
安安冷笑道:“我們這裡有兩名巫師,如果你覺得自己實力很強,那不妨跟我們試試手段。”
話音剛落,任小粟驟然暴起來到陳程與安安面前,他鋼鐵一般的手掌抓住兩人脖頸,将兩人硬生生提了起來砸在鐵匠鋪的牆壁上。
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陳程與安安暗扣在手裡的真視之眼都脫手掉在了地上。
羅素在巫術總綱裡曾寫,當他面對中土騎士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機會吟唱咒語。
連羅素這種天縱奇才、戰鬥經驗豐富的大巫師都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那就更不用提陳程、安安這種小巫師了。
陳程與安安兩人奮力掙紮着,可他們不管怎麼掙紮都完全沒法擺脫任小粟的控制。
就在鐵匠與學徒想要偷襲任小粟的時候,任小粟突然松開雙手後退了一步,任由陳程與安安摔在地上。
任小粟從鐵匠手裡奪走對方的長劍,而後雙手突然用力便折斷了劍身:“自己的武器都拿不穩,還跟我談什麼手段。告訴你們的長輩,我會去根特城,而且如果你們的目标是與巫師為敵,那麼我們就有着共同的利益。至于你們打算利用我的想法,還是先收起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