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放不放小火球吧,”任小粟沒好氣道。
“放,”梅戈認真說道。
“好,”任小粟從馬車之間的縫隙中,指着一處黑暗對梅戈說道:“就那個方向看見沒?現在就釋放小火球!”
梅戈也是激起了血性,手握真視之眼便吟唱起了咒語:“Fire!”
下一刻,一枚拳頭大的火球驟然在梅戈身前凝聚,而後慢悠悠的飄向夜幕之中……
黑暗中的某位弓箭手突然感受到了威脅,他看到火球的刹那便是心中一驚,巫師出手了!
在巫師國度的屬民眼中,甭管與多少巫師打過交道說過話,這個群體依然是神秘而又強大的,所以當火球術出現的時候,甭管這火球有多小,速度有多慢,弓箭手下意識便選擇了躲避。
以弓箭手的速度,其實相距五十步想要躲開這麼一枚小火球還是沒啥問題的。
然而還沒等這弓箭手跑開,他便忽然感覺自己領子後方有巨力傳來,待到弓箭手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一個黑色的影子給硬生生提起來了。
老許在黑暗中為了不引起所有人注意,便将所有衣物與面具全都脫了下來。
在夜色裡,老許的黑色身軀與昏暗的光線融為一體,沒人發現它是何時靠近過來的。
有時候,連任小粟都會忘記,老許的本名其實叫做影子。
所謂影子,本身便是這夜色中的一員。
隻見老許将那個想要逃跑的弓箭手提着,然後就像是拳擊陪練似的舉着自己的“護具”,等待着火球術的到來。
弓箭手這會兒都已經瘋了,明明他是能夠躲開火球術的,明明那火球術的速度比弓箭慢上許多,可他現在被人提着根本無法閃躲,硬是被人拿捏成了活靶子!
可弓箭手就想不明白了,你明明都已經潛行到我身邊了,而且戰鬥力又如此生猛,那你直接弄死我不就好了麼,幹嘛多此一舉?
來不及思考這些了,弓箭手當場便要呼喊其他掩體後面的同伴救援,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老許的手刀便已經落在了他的頸部大動脈上,把弓箭手打暈了過去。
這時候,火球術終于到了,任小粟心中松了口氣,然後控制着老許将弓箭手心口送到火球術上……
隻是讓任小粟意外的是,這火球術忒弱了點,眼瞅着這玩意打在弓箭手身上頂多制造一點燒傷,對方竟是還好好的喘着氣呢。
沒辦法,老許一拳捶在火球術之前的落點上,硬是給弓箭手給捶的吐血而亡了。
任小粟振奮的看着梅戈,雖然這個過程複雜,但結果卻是極好的。
他對梅戈說道:“來,第二枚!”
慢慢的,黑暗裡的弓箭射出頻率在快速降低着,有些弓箭手已經發現了端倪,知道這黑暗裡有隐藏着的強大敵人。
有人小聲呼喊着撤退,結果卻被老許一一打暈過去,然後扔在腳邊等待着梅戈的持續施法。
為了不讓錢衛甯那邊發現端倪,老許甚至還得一邊舉着昏死過去的弓箭手,然後一邊用手勁甩出箭矢壓制錢衛甯。
錢衛甯等人的流淚還未停止,他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自己開弓射箭都聽不見哀嚎聲了呢?難道是自己的箭術不靈驗了嗎?
不應該啊,自己是神射手啊!
此時,梅戈已經殺起勁了,一枚又一枚火球術緩緩飛出,然後由老許配合着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擊殺。
梅戈的視野裡,五十步開外仍舊是模糊的一片,他隻知道有誰在提着弓箭手們挨火球,卻看不清弓箭手背後的黑影到底是什麼。
他小聲問任小粟:“那些弓箭手都死了嗎?”
“沒錯,”任小粟笃定說道:“戰鬥馬上就要結束了,沒有這邊的弓箭手壓制,東邊想要突襲進來的敵人就獨木難支了。你記住,不管誰問你,你都必須說你專精火球術威猛無比,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