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的出現給伯克利家主敲響了警鐘,并且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這世上竟真的有人能夠如此輕易的對付巫師。
整個巫師的戰鬥體系在對方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伯克利家主此時也已經明白,那個叫做任小粟的少年就是想利用巫師國度的内戰來削弱所有巫師的力量。
這讓他感覺有些屈辱,自己主動打仗是一回事,被人逼着打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最讓他感到無奈的是,他竟然還真的不能停。
伯克利家主倒是可以派人去找諾曼、都铎家族的人說:别打了,現在巫師國度裡來了非常可怕的敵人,咱們繼續打下去隻能便宜外人,你們看,我伯克利家族差點一夜直接被人滅了。
但那兩家會信嗎?信你個鬼啊。
就像伯克利家主一樣,他如果沒有親眼看到任小粟有多麼生猛,他也不會相信王聞燕的話啊。
而且,這時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都铎騎士團與光明騎士團已經開拔,誰知道你伯克利家族說的事情是不是什麼陰謀?
你伯克利家族先挑起戰争,連都铎家族的凱爾大巫師都給弄死了,現在你說不打就不打了?做夢!
所以,伯克利家主現在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準備戰鬥,然後内心中祈禱,但願事情真能像王聞燕期待的那樣:由任小粟來制裁都铎與諾曼家族。
天亮時分,任小粟回到了小梅他們所在的營地處。
大家都早早醒來了,見到任小粟後便急促問道:“怎麼現在才回來,沒事吧?”
任小粟笑着搖搖頭:“放心,伯克利家族沒事的,我下手有輕重。”
一旁的錢衛甯等人聽到他這麼說,頓時震驚了,這是什麼邏輯?
小梅在一旁吐槽道:“我是問你有沒有事啊。”
“那就更沒事了,”任小粟轉頭看向錢衛甯:“按照計劃,我們是不是要去找諾曼家族?”
“是的大人,”錢衛甯恭敬道:“按照情報,光明騎士團與都铎騎士團是分兩路出發的,此時都铎從東路南下,而諾曼家族則是從西路南下,咱們要去諾曼家族,還是繞路?”
“咦,”任小粟似笑非笑的看向錢衛甯:“看樣子昨天晚上了解到一些信息啊,知道我不是諾曼家族的人了?”
錢衛甯趕忙把頭垂的更低了:“嗯,不過我已宣誓效忠,對于騎士而言,隻要您不背棄我們,那我們便一生都會忠誠于您。”
任小粟來自中土的事情并不是什麼秘密,再加上李成果和劉庭這兩個大嘴巴綿羊人在隊伍裡,錢衛甯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套話。
所以,任小粟既然來自中土,那肯定就跟諾曼家族沒什麼關系了。
起初錢衛甯得知這事的時候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但梅戈昨晚跟他說一句話:不要想那麼多,也許追随任小粟,會比追随諾曼家族更加驚喜。
此時此刻的小梅,已經踏踏實實的大興西北了,甚至還幫任小粟安慰其他人來着。
任小粟看着錢衛甯說道:“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大人當然是想坐山觀虎鬥了,這樣才最符合大人您的立場,”錢衛甯恭敬道:“這場内戰之後,巫師國度應該能有20年無法進犯178要塞。”
“不夠,”任小粟搖搖頭說道:“20年不符合我的訴求。”
“那大人希望是多久?”錢衛甯愣了一下,他覺得能夠争取到20年時間就已經很長遠了啊。
任小粟回答道:“我希望是永遠。”
這個目标或許有點不現實,但他得先朝着這個目标前進,才有可能接近那個終點。
“不過,我現在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做,”任小粟想了想說道:“所以暫時不能急于介入這場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