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程菲不禁輕皺眉頭,視線又回到周清南身上,暗搓搓地掃視一圈,終于還是沒忍住過分強烈的好奇心,低聲試探道:“你……你和梅景逍梅總,真的是朋友?”
聽見她口中說出“梅景逍”這個名字,周清南眼底的眸光瞬間冷幾分,隐覆薄霜。
他臉上神情沒有任何異常,隻是直勾勾看向她,挑了挑眉,道:“怎麼。我不配?”
程菲黑線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菲由衷懷疑這位大佬今天出門前是吃過炸藥,不然,為什麼每句話聽起來都夾槍帶棒火藥味十足?
“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
程菲很納悶兒,與其說是在和周清南對話,倒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聲音也低低的,“梅景逍是在國外長大的,而且梅氏集團的總部在雲城,你又一直生活在濱港,你們應該沒什麼機會認識才對。還有,你們的年齡差了好幾歲,也不可能是同學什麼的呀……”
“做人還是糊塗點好。”
周清南臉色淡漠地打斷她,“任何事情都刨根問底,對你沒有好處。”
程菲有點被男人眼底的寒色給吓住,蓦地收聲。
周清南慢條斯理地續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和梅景逍是不是朋友,也不用好奇我今晚為什麼會出現,你隻需要記住一件事。”
程菲不解:“什麼事?”
“梅景逍不是什麼好東西。”周清南冷冷地說,“你離他遠一點。”
“……”
程菲千算萬算,是怎麼都沒料到這位大佬會說出此番言論,隻覺天雷滾滾不可思議,心想:說實話,比起那位幹淨美少年,我覺得你更不像個好東西。
當然了,有了前幾次的前車之鑒,程菲這回已經學乖了。
她很明智地選擇了隻腹诽不聲張,表面上還是朝周清南露出了一個友善微笑,斟詞酌句,非常有求生欲地說:“首先我聲明,我絕對沒有反駁您的意思。我隻是想告訴您,梅氏集團的這筆資金,對我們的新欄目真的非常重要……”
不料話還沒說完,忽覺手腕受緊,被一股大力給鉗住。
程菲愕然,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整個身子便在那股力道的拉拽下往前撲,電光火石之間,眼前天旋地轉,她人直接撲倒在男人胸前。
周清南依舊保持着靠坐在沙發上的慵懶姿勢,眼皮垂下去,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姑娘。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周清南說。
“……”
距離之近,不足三指,近到彼此之間呼吸纏錯。
程菲聞到男人唇齒間的清冽薄荷味和極淡的煙草味,驟然臉通紅,心慌意亂,條件反射想要逃離。
看出她的意圖,周清南五指一收,将她纖細的腕骨攥得死緊,不僅不準她逃,反而将她扯得更近。
“我再說一遍。程菲程小姐。”
他筆直注視着她澄淨晶亮的眸,念出她名字,音量不大語速平緩,但每個字音都投射出陰鸷的威脅,令人不寒而栗,“你給我離梅景逍遠一點。聽清楚沒?”
程菲:“……”
程菲:……不是。這位大佬這是又在發什麼癫?跟頭被搶了肉的瘋獅子一樣,威脅一遍不夠還要陰森森地威脅第二遍。總不可能是吃醋了吧?!
…………?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