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喉頭發緊,下意識便輕輕滾了下喉。
一直知道這妮子長得漂亮,屬于妖娆勾人又不自知的類型,偶爾不經意的一個回眸,便能惹得人心亂。
但是此時此刻,周清南發現,喝醉酒的小仙女已經不是勾人不自知了。
而是明目張膽的誘惑,恣意放肆的勾引。
她問他要不要看自己跳舞時,每一次嘴唇的開合,每一次眼睫的顫動,甚至是指尖在唇瓣上壓出的輕褶,都在對他釋放着某種熱情的信号,無聲引誘。
周清南眼神暗得深不見底,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多看她一眼,可是目光卻移不開,像生了根般長在了她身上。
“我真的會跳舞,你别不相信。”勾引人的妖精還嫌火不夠旺,輕聲軟語,笑盈盈的便又在火上澆了一桶油,“我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興趣班,民族舞功底,基本功可紮實了。”
“我不想看。”周清南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來,眼神晦暗,給她下最後通牒,“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進房間睡覺。”
“切。”程菲不當回事,兩隻胳膊往腰上一叉,像個任性的茶壺,“我就是想跳,你不想看可以自挖雙目。”
她是真的醉糊塗了,說完看見周清南冷沉複雜的面色,竟然也沒覺得害怕,反而還覺得怪有意思,噗嗤一聲低低笑出來。
周清南:“……”
周清南正要再說什麼,卻看見這姑娘已經舉起了手臂,邊哼起歌,邊妖娆地扭起了身子。
擡高胳膊這個動作,使得她的T恤下擺往上滑,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腰。
纖細不盈一握,皮膚白得像雪,像是受不住丁點力道。
“……”
短短幾秒,周清南看得血氣上湧,頭皮都他媽麻了,眸色暗沉,幾乎是後槽牙擠出兩個字:“程菲。”
濃濃的警告加脅迫意味。
程菲像沒聽見他喊她名字,仍舊比劃着自己的動作,一個旋轉,腳踝卻被旁邊的桌腿給絆了下,重心不穩失去平衡,瞬間就往前方栽倒下去。
周清南站的位置離程菲就幾步遠,怕她摔,心一慌,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接。
拽住姑娘的胳膊往懷裡一帶,眨眼光景,她便像一隻斷了線的紙鸢,輕飄飄落入他懷中。
周清南雙臂下意識收攏,抱住她,嗅到她唇齒間濃郁的麥芽香,和渾身散發着的溫熱甜味兒。
程菲這時眼睛都已經閉上了,眼皮沉重得像壓了千斤巨石,怎麼掀都掀不開。
她全身沒什麼力氣,也懶得掙紮,順勢便乖乖巧巧靠在男人胸前。手往對方腰上環,發覺指掌下隔着一層布料的肌肉熾燙緊碩手感頗佳,暗搓搓地又多摸了兩把。
周清南察覺到她沒了力氣不敢松手,本來就難受得很,讓那隻不安分的小爪子一撓再撓,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你再亂摸一個試試?”他啞聲威脅。
話音落地,懷裡的姑娘不知是被他吓到了還是怎麼的,竟然真的就消停下來,不說話也沒了其他動作,軟綿綿趴他懷裡,乖得像隻露出肚皮打呼噜的貓。
見她不再胡來,周清南又閉上眼平複了下,調用起所有的自制力,強行将身體裡越燒越旺的欲念給壓下去。
随後微弓身,一手攬住程菲的後腰,一手從她雪白細膩的腿彎處穿過,将人給一把橫抱起來,大步流星往卧室走。
這間套房的總共六十來平,卧室面積就占了一半,空間很寬敞。
門半掩着,周清南拿腿踢開,走進去,将懷裡醉醺醺的姑娘放在了房間正中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完了直起身,瞧見幾縷發絲黏在了她的雙唇之間,又伸手替她将頭發撥開理順,動作輕而柔,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