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
“是把你摁牆上接吻、脫光了親全身。”周清南給她例舉,薄唇貼近她耳側,聲音更低,隐晦得隻有她一人能聽見,“還是搞到你又哭又叫水滋我一臉?”
程菲:“…………”
程菲整顆腦袋都紅了個透,羞憤得雙手使勁,狠狠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面紅耳赤地低罵:“閉上你的狗嘴!”
周清南眼裡滿是柔色,被她嬌滴滴的嗔怒引得低笑出聲,沒再多言,由着小姑娘将自己半拉半拽地拖進了電梯廳。
電梯上行,沒一會兒便到達21層。
周清南走出電梯,穿過入戶光廳徑直來到大門口,用指紋解鎖。
程菲站在後面幾米遠外,定定盯着這人的背影瞧,見此情形,不由有些敬佩地想:喝了那麼多酒還能走直線,看來這位大佬沒吹牛,他酒量是真可以。
正神遊天外,聽見“咔哒”一聲,大門的電子鎖打開了。
周清南随手将門推開,側過身,高大身軀懶散地往門框上一倚,回頭,目光便落在不遠處的程菲臉上。
“感謝賞光寒舍聽曲兒。”周清南直勾勾盯着她,不知是不是喝過酒的緣故,聲線聽着比平時要沙啞,磁性,慵懶,而又勾人,“請吧,小客官。”
夜色濃而沉,男人漂亮立體的五官籠罩在夜幕中,顯得愈發張揚、淩厲,充滿了專屬于雄性生物的攻擊性。
程菲和周清南對視半秒,掌心濕濕的,脊背也濕濕的,心跳的頻率幾乎到達峰值。
老實說,挺慌的。
雖然他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情侶,雖然她已經十分明确自己和他的心意,雖然她知道,成年男女情到深處,發生某些事再正常自然不過……
但程菲還是止不住的心慌與緊張。
沒有一絲一毫的排斥,隻是單純的心慌與緊張。
就這樣,程菲紅着臉心跳如雷,在大門口僵站了足有三四秒,才終于下定決心般,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
雖然突然了點。
雖然距離他們确定關系還沒到二十四小時。
但,最好的禮物,本就應該送給最好的人。
送給世上最好的周清南,世上最好的,小哥哥。
一絲酸澀的甜蜜在心尖泛濫開,程菲胸中百味雜陳。沒再猶豫,她提步,踏入了眼前那個漆黑的門洞。
輕輕一陣“咔哒”聲在背後響起。
門被周清南反手關上。
屋子裡沒有開燈,閃爍的霓虹燈偶有幾縷,從全景落地窗傾灑進來,便成了這片空間的唯一光源,昏暗迷離,暧昧不清。
噗通噗通噗通。
黑暗中,程菲聽見自己的心跳急促而混亂。
過分安靜的環境将忐忑的情緒放到最大,她不自在極了,進屋之後無所适從地站了兩秒,接着便清清嗓子,開口說:“你這裡有多餘的拖鞋嗎?或者一次性鞋套什麼的。”
“我這兒平時沒什麼客人。”周清南說着,随手打開玄關外側的鞋櫃,取出一雙鞋子給她扔腳邊,“沒鞋套也沒多餘拖鞋,你穿我的。”
程菲微怔,看眼周清南給她的鞋――純黑色,家具涼拖,看起來巨大無比,目測起碼是44碼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