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啊。”聞言,卿雲歌點了點頭,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朝着地上的紀梧立走了過去,然後就在一片震驚之中,伸出了右腳,果斷地踩在了紀梧立的頭上,柔和的聲音一下子變冷了,宛若刀刃将咽喉一點點割斷:“快點,我還要去玄靈域,沒這個時間陪你耗。”
“你敢這樣對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腦袋上的疼痛讓紀梧立不禁倒吸了一口氣,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紅衣少女竟然下手如此之狠,但他不可能學狗叫的,所以隻能搬出他的大哥,震懾一下這個少女。
“你大哥?”卿雲歌輕笑一聲,“就算你老子來了,你也得給我叫!”
說完,腳下的力度更大了,如若不是紀梧立有着幻階八段巅峰的修為,這一腳下去,恐怕整個腦袋都會碎成無數瓣。
“我叫我叫。”紀梧立又是一聲慘叫,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意志堅定的人,在比他強的人面前,隻能選擇屈服,他屈辱地張開嘴,“汪汪汪。”
“大點聲。”對這麼點叫聲十分不滿意,卿雲歌似乎還準備再加大力度。
“汪汪汪!”
紀梧立幾乎是怒吼地叫了出來,然後極度的屈辱讓他的雙眸都變得血紅,身為紀家少爺,何時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叫的不錯,挺像狗的。”卿雲歌收回了腳,然後慢悠悠地轉身,看着那個讓她和紀梧立比試的白衣年輕人,彎了彎唇,笑了起來,但笑容卻很冷,冷得刺骨,“滿意了嗎?”
白衣年輕人不由微微苦笑一聲,得知這本就是自己的不對,所以隻能笑笑,說道:“小師妹以後在學院裡,可以報我的名字,我叫……”
“沒興趣知道你叫什麼。”卿雲歌比了一個打住的手勢,看都沒看白衣年輕人一眼,然後朝着最終考驗的方向走去,“還有别叫我小師妹,受不起。”
無語地聳了聳肩,她心想這人還真是有病。
老者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難以想象居然有人會這麼不給白衣年輕人的面子,要知道這個年輕人可是白虎殿殿主唯一一個親傳子弟,其在四靈學院内的地位幾乎要跟殿主們相同。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人家少女确實不在乎這些,畢竟人家以幻階六段的修為就能打得過幻階八段巅峰,此等天賦,可不是常人能比。
白衣年輕人也沒料到自己居然直接被拂了面子,倒也不尴尬,仍舊微笑地站在那裡,目送着紅衣少女遠去的背影。
“這個少女,一定要收到我白虎殿的麾下。”他低聲說道,“那麼下一次四殿之争,我白虎殿必會奪得頭籌。”
已經走遠的卿雲歌并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記上了,等她走到最終考驗的地方,發現那裡隻有數十個人,和外面的成千上萬人簡直是大相徑庭,可以想到,能拿到玄靈域的考核資格是多麼的不容易了。
卿雲歌目光掃視了一圈,正準備随便找一個位置坐下來,便聽見有個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那聲音清清淡淡,仿佛流水拂過田野,又如清風吹拂臉頰。
“這位姑娘,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第99章
誰敢和第一世子搶人?
聽到這句話,卿雲歌的耳朵微微一動,首先想到的是有人來尋仇了,咳,這也并不怪她,她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
于是先提高了警惕,她再微微擡起頭來,看見了聲音的主人,這才發現,同她說話的正是那日她去尋找暗系劍魂時,在幽冥森林外所遇到的那個身穿水藍色長裙的女子。
那女子眉目溫潤,肌膚勝雪,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美人,她笑得時候,仿佛有三千繁花緩緩盛開,驚起一地的清香,在空中彌漫開來。
“原來是慕姑娘。”卿雲歌朝着面前的女子微微颔首,微笑道,“我也很意外,能在這裡遇見姑娘你。”
慕月聽到這個回答,倒是有稍稍的意外,正在思索着這個紅裙少女是如何得知她的姓時,然後轉念一想她在那個晚上曾經訓斥過慕義,這才有所了然。
她亦回以微笑,笑容輕柔:“那日相别的太過匆忙,慕月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其實慕月早就有預感,她會在四靈學院這裡碰見那個昔日僅僅隻見過一面的紅裙少女,所以她并沒有感覺到意外。
真正令她意外的是,那日她見到這個少女時,其修為還是幻階一段,但且看她今日都能來到最終考驗的地方,那麼修為應該不下于幻階九段。
不過一個多月的功夫,修為就漲了八個階級,此等修煉實力,委實恐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