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還能聽到有人在訓斥:“說了不要好奇師兄師姐的事情,他們一根指頭都能碾死我們,以後在學院裡有點眼色,要不然到時候小命怎麼玩完的都不知道。”
白陌塵見到那群學員走遠之後,這才回過頭來,依舊緊緊地盯着緊閉着的門,第三次開口了:“雲歌師妹,在下白陌塵,前來拜訪師妹。”
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回答。
三次詢問過後,白陌塵終于确定裡面沒有人了,他神色倏地變冷,也不顧自己不能闖其他人的閨閣,直接伸出手,手掌處凝聚了玄力,然後把門鎖給震斷了。
隻聽“啪嗒——”一聲,是門鎖掉落的聲音,他将門推開,然後走了進去。
目光所到之處,白陌塵甚至還看到了沒有疊好的被子,然後在看到床榻的時候,他的眸光驟然一沉,從床褥上的痕迹可以看出,昨晚這裡睡着的應該是兩個人,而且睡在外側的那個人還是個男子。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漸漸成形的時候,他的臉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瞳底有着墨雲在緩緩凝聚,可見此刻的心情該有多差。
這時,一陣風吹了進來,剛好把開着的窗子給吹合上了,聽到“吱呀——”一聲響,白陌塵這才注意到了窗戶,他緩步走上前去,發現窗戶處落了幾個腳印,可以證明,屋子裡的人是從窗戶這裡溜出去的。
看到這一幕,白陌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雙眸中的神情十分陰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他感受到了身上的傳訊靈石正在發熱,拿出來一看後,發現正是他的師傅元雷傳來的訊息,上面隻有一句話——塵兒,速來玄靈湖邊,為師有要事要同你商榷。
看完之後,白陌塵将傳訊靈石重新收起,心中一時間有些疑惑,以他師傅的性子,向來不會說出這句話的,隻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有多麼重要,是要馬上就去。
至于卿雲歌……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眸光沉了沉,竟然還敢躲他?等到日後,他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嘗嘗他的厲害。
白陌塵冷哼一聲,從這間屋子裡走了出去,然後依照元雷的吩咐,動身前往玄靈湖,果不其然,在玄靈湖邊,他看見他的師傅正負手站在那裡,想來是等他許久了。
“拜見師傅。”他上前一步,恭敬地彎了彎身,行完禮後才問道,“不知道師傅請弟子前來,所謂何事?”
看着這個讓自己十分驕傲自豪的弟子,元雷冷冰冰的臉龐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欣慰道:“塵兒,可是最近又有突破?”
“師傅果然慧眼如珠。”白陌塵笑了笑,然後回答,“徒兒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魂階九段,隻消一步,便可突破冥階,想必再進一次玄靈塔,就足夠了。”
聽到這句話,元雷老懷欣慰,哈哈大笑:“不錯啊不錯,不愧是我的親傳弟子,這麼年輕修為就已經這麼高,快抵得上十幾年前那個學員了。”
“十幾年前的那個學員?”聞言,白陌塵的眸中露出一絲疑惑。
許是因為心情十分好的緣故,元雷難得開始講起了舊事:“十幾年前,有一個叫卿風琊的學員,他不過二十二歲,就已經是冥階一段,此等修煉速度,可是打破了四靈學院的修煉速度啊。”
卿風琊?姓卿……一想到這個姓,白陌塵的眸光沉了下來。
元雷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得意弟子的異常,反而唏噓一聲:“但可惜的是天妒英才,這個卿風琊,二十五歲的時候戰死沙場,唉,真的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好苗子,若是他還活着,現在估計都已經快達到魔階了吧,快要比得上我們這些活了幾百年的老家夥了。”
聞言,白陌塵不由微微一驚,脫口問道:“為何會戰死沙場?”
“他不是中州界的人,是四洲界哪個國家來着,我已經記不清了。”元雷說道,“國家有難,所以他被派出去了,可惜命不好啊。”
言語之間,有着深深的扼腕之情。
白陌塵的眉頭皺了皺,他并沒有聽說過卿風琊這個人,甚至在白家的時候,也沒有聽家族之中的長輩提起過,看來隻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人罷了,不值得他去關心。
不過……這卿風琊和卿雲歌之間有沒有關系還待定,四靈學院向來不關心學生的背景,如果他想知道的話,就得動用家族的力量去找線索了。
“對了,塵兒。”元雷歎完氣之後,又說道,“為師找你來,是想要你做一件事。”
這句話讓白陌塵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定了定神,然後恭敬道:“師傅請講,徒兒必當竭盡全力。”
“這一次的四殿之比,你要上場。”元雷淡淡地說道,“而且為師要你,讓朱雀殿的人都進不了決賽,并且……”
說道這裡,白虎殿殿主的話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在四殿之比上,殺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娃。”
聞言,白陌塵微微一驚,脫口:“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