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7頁)

  “特殊?”聽到這句話,卿雲歌蹙了蹙眉,心想,看來這個玄靈榜第一确實是個迷,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玄靈榜第一的修為确實是高。”

  “可不是嗎,四靈學院的學員在二十五歲就要畢業了,那個家夥能霸占玄靈榜第一這麼多年,可見‘他’的年齡還不到二十五歲。”易染染目光之中有着羨慕之色,不禁唏噓一聲,“我明年就要從四靈學院畢業了,可現在修為才冥階五段,一年之内,就算吃了什麼天才地寶,也突破不到冥階九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修為居然那麼高,變态,真是個變态。”

  “話說染染姐,你可知在學院裡,有沒有八.九歲左右的學員?”卿雲歌凝神,想了想自己先前遇見的那個小姑娘,總覺得有些奇怪。

  “八.九歲?開玩笑吧!”易染染一愣,“就算那個人打娘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在八.九歲達到幻階九段。”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卿雲歌低聲喃喃,“我方才在前面的巷子裡碰見了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還以為她也是四靈學院的學員。”

  “可能是哪個導師把自家的小孩子待到學校裡來了吧,沒什麼好奇怪的。”聞言,易染染毫不在乎,“哎,說了這麼多,我還是沒找到我摘的綠晶果和紅晶果,可能是滾到哪裡去了,那,小師妹,我先去找我的果子了,我們有緣再會喲!”

  說完這句話之後,易染染卷起了地上的東西,然後放到了儲物戒之中,朝着紅裙少女揮了揮手,就拍拍屁股準備去找她心心念念的綠晶果和紅晶果去了。

  “染染姐慢走。”卿雲歌微微颔首,算做了道别。

  她轉過身朝着反方向走去,然而沒走幾步,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哪裡見過易染染所說的綠晶果和紅晶果,方才她在巷子裡所遇到的那個小姑娘,吃的不就是綠晶果和紅晶果麼。

  想到這裡,卿雲歌的眸光微微一動,能在玄靈榜第三的目光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了這兩枚果子,如若不是修煉了品階極高的隐匿系玄訣,那麼就證明,那個小姑娘的修為,很可能還在易染染之上。

  但,就像易染染所說的那樣,一個人就算一出生就開始修煉,也萬萬不可能在八.九歲的時候,就達到了幻階九段,遑論說冥階了。

  那麼那個叫舊時蒲的小姑娘,到底是誰?

  就在卿雲歌還在思索着舊時蒲的身份的時候,腦海之中忽然傳來了紫冥的聲音,它的語氣有些急促:“主子,你方圓十丈之内,有死神出現。”

  “死神?”這兩個字成功地将卿雲歌從思緒之中拉了回來,她的神色微微一凜,“可能确定?”

  “确定。”紫冥說道,“我雖然已經不是死神的契約獸了,但我依舊是從九幽之境誕生的,曾經與死神一族朝夕相伴過,所以對他們的氣息很敏感,隻要他們出現的地方離我很近,我就能感覺得到。”

  “你能感知到他在什麼地方?”卿雲歌的聲音也凝重起來,四靈學院中有死神出沒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

  “不能。”紫冥的聲音有些無奈,它說道,“這個死神的修為高出我太多,我隻能隐隐約約地知道他在這附近。”

  “比你要高的話……”聞言,卿雲歌的眸光微微一動,“那麼修為至少要在魂階八段以上,倒是不知道這位死神來到混沌大陸是所謂何事。”

  “應該是有人要死了。”紫冥也有些不解,“可惜我隻是九幽夢魇,并非是地獄三頭犬,不像它們跟死神一樣,可以感受到即将逝去的智慧生命。”

  “算了,這件事也與我們無關。”卿雲歌攤了攤手,“死亡是人生常态,就算我能找到這位死神,也不能阻止,還是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紫冥也默然了下來,吾主說的不錯,死神一族的行動,同他們并沒有任何關系,隻不過……有一句話它沒有說出口的是,它在感受到那位死神的時候,有曾經,在面對九幽之主的時候,那種極為恐怖的感覺,讓它不由地深深打了一個寒戰。

  ……

  中州界,夢家領地。

  “這件事一定要辦好,不能有半點馬虎,聽到了嗎?”

  書房之内,夢玉染正冷着臉吩咐他的屬下們,心情極為不好。

  半個多月前,他們好不容易才從幽冥森林之中捕捉了能夠用半年的玄獸,結果,一個仆人一不小心之下,竟然讓那群玄獸給跑了,真的是讓他瞬間想把所有人都殺掉。

  但是人獸雜交這件事情,是背着夢家那些老家夥們在暗中進行的,所以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否則,以這種大逆不道,又跟幾千年前暗獸人扯上關系的事情,要是讓夢家的幾位長老知道了,剝奪了他繼承人身份是輕,重則恐怕會廢掉他一身修為。

  所以無奈之下,夢玉染隻能派人前往卡撒大陸,去捕捉玄獸了,他的神情極為陰冷,就像是匍匐于黑暗中的毒蛇:“如果這一次你們再失敗了,那麼你們的命,就不用要了!”

  聽到這句話,幾個一直跟随夢玉染的心腹屬下都不禁瑟縮了一下,他們當然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談笑間殺人于無形之中,他們可不想莫名其妙就丢了性命。

  “謹遵少主之命。”下屬們恭敬地說道,然後躬了躬身,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忽然聽見夢玉染一聲冷喝,“誰在那裡?”

  下一秒,放在宣紙旁的毛筆就被他投擲了出去,便見筆端鋒利如冷刃,直直地朝着右邊那扇窗戶飛去,隻聽“哧——”的一聲,毛筆穿透窗戶之後,出人意料地停了下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握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