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壓力,連九星大君主獸都深深忌憚着。
“我不和無辜的人動手。”葬的神色變了變。
她雖然執拗地認為殺了半獸人,也算是殺了她弟弟,但是其餘人,她并不想牽連。
聞言,卿雲歌微微冷笑一聲:“我不可能殺了你弟弟,你連你弟弟是誰叫什麼都不肯說,難道是怕被拆穿?”
聽到這句話,葬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臉色白了一分。
的确,這個人類少女确實沒有殺她弟弟,但是殺了那個半獸人。
容瑾淮安撫地拍了拍紅裙少女的肩膀,然後低聲道:“不用怕,交給我。”
“我怕你個大鬼頭!”卿雲歌的眼角一抽,“你什麼時候見我怕過。”
她的實力是不如這個冰藍色長發的女子,但是她并沒有感覺到害怕。
“是是是。”他的聲音柔和下來,眉眼間像是藏了春天最柔軟的星辰,“卿卿什麼都不怕。”
“這倒不是。”很罕見的,卿雲歌否決了這句話,她說,“我還是有怕的事情的。”
她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怕魔,但唯獨怕的,就是他離她而去。
“嗯?”容瑾淮的眼尾裡含了一絲笑,尾音上揚,他輕聲問,“是什麼事情?”
“咳……”卿雲歌咳了一聲,然後偏過頭去,“我不告訴你。”
如果告訴這個腹黑的家夥,指不定又想出什麼鬼方法來調戲她。
兩人一聊天,就忘了一旁還有一個人在虎視眈眈。
葬現在已經完全平複了心情,她仔細思考過了,是她太固執了。
她的弟弟死了就是死了,萬分沒有複活的可能,就算那個半獸人沒死,那夜不是她的弟弟,不能怪這個人類少女。
“你說得對。”葬淡淡地開口,“的确不應該是你殺了我弟弟,是我太頑固了。”
聽到這句話,卿雲歌微微眯起了眼:“所以你是找錯了人?”
一句頑固,就能解除方才的動機?
她并不領這個情。
如果不是因為那道攻擊潰散了的話,恐怕她現在不死,也是重傷。
“不,不是。”葬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于是她索性也不說了,直接道,“我不會殺你了。”
聞言,容瑾淮輕輕地笑了一聲,他的目光仍在紅裙少女的身上,聲音慢慢:“但是我卻不想放過你。”
他不能留一個對她有殺意的人,哪怕這份殺心已經打消,但依舊是一個隐患。
“你?”葬的脾氣也來了,她冷冷地說道,“我說了,我不和無辜的人動手。”
下一秒,一道聲音響起了,但是不屬于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
“是啊,動什麼手,都是老朋友,打來打去累不累。”
聲音落地,便見一個矮小的人影從魍魉森林的入口處慢吞吞地走來,他邊走邊說:“還有小雪你啊,我知道你心疼那個小家夥,可是你也不能把罪責加到别人身上不是?”
聽到這句話,葬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她脫口:“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