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瑾淮笑了笑,笑容如天邊朝霞蹁跹。
他的眼尾含了一點興趣:“不錯,還有呢?”
夜将臣默然。
他的确派人去探查容瑾淮的背景去了,但他查到的,隻有表面的東西。
“可是關于你的事情,我倒知道的很多呢。”白衣男子似笑非笑,他的眉目依舊柔軟,好似春日盛開的一朵花。
他輕輕地說着,像是沒有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神靈器雪魄劍的劍主。”
夜将臣的手一頓,半晌,才淡漠道:“容兄的手段,果然厲害,可是這還不夠。”
他不過是在昔日和第一世子交鋒的時候,用了一次雪魄劍,就被認了出來。
“嗯,讓我想想……”容瑾淮斜靠在座椅上,語氣散漫悠然,“我還知道,你不是玄武國皇室的血脈。”
此話一出,夜将臣這才擡起頭來。
他的雙眸冷冷地眯起,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瞳中掠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殺意和驚愕。
“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最後一點。”容瑾淮輕輕一笑,然後無聲地開口,說了一句話。
沒有聲音,但夜将臣卻看明白了白衣男子說的是什麼話。
而在讀懂了那句話之後,他的身子猛地繃直了:“你……”
這件事情,就算是葬,他都沒有告訴過。
這個男人為什麼會這麼清楚?
難道真的是他的情報網已經發達到了這個地步?
夜将臣的手指合攏,指節發出了“咯吱”的聲音,他的墨眸中血色不斷上湧,剛好和他蒼白的臉色形成了很好的對比。
“你瞧,你隻不過是知道我是諾蘭·格蘭德。”容瑾淮神色淡然,氣度清雅高華,“可是你連我的玄力屬性是什麼,你都不知道。”
他随意地坐在那裡,讓人感覺到是那麼的不可攀附。
看着那一襲勝雪的白衣,夜将臣這才明白,有些人,真的是無法去比拟的。
無關年齡,無關見曆。
但是,他從來都不會向任何人認輸。
“多謝容兄肯賞臉和我在此座談。”他微微垂眸,将一切情緒全部斂去,納入心底,“我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就先告辭了。”
“不送。”容瑾淮并沒有擡眼,隻是淡淡地說了這兩個字。
夜将臣緩緩起身,懸挂在腰間的玉佩發出了“叮咚”一聲響,仿若流水潺潺。
在走到雅間門前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後開口了:“她,我是不會放手的,你可要看好了。”
聲音沉穩,眸中是勢在必得的神色。
聽到這句話,容瑾淮的眸光微微頓了頓。
他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眉眼盈盈,唇邊含笑:“你沒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