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歌沉默了一下，繼而輕輕地笑了。
看到那個笑容，沈長玦忽然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
這時，紅裙少女慢悠悠地開口了：“誰告訴你，我是冥階九段巅峰？”
沈長玦還未來得及嗤笑，便驚到了那裡。
又是一層絢麗的光芒閃爍開來，照亮了整個擂台。
衆人的呼吸又是一窒，因為那光芒的顔色赫然也是……藍色！
而且，還要更深一些。
不光是觀戰的人震驚，沈長玦也是難以置信。
他脫口：“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比我修為還要高？！”
“沒有什麼不可能。”卿雲歌微微擡眸，“既然你已經出過手了，那麼現在……”
“該我了！”
沈長玦還沒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就聽見紅裙少女淡淡地說了四個字。
“黑、夜、暗、流！”
刹那間，所有暗元素都彙聚了起來，繼而……化作了數道黑色的暗流。
這些暗流如同繩索一般，在空中旋轉着，然後盡數朝着沈長玦飛了過去。
幾乎隻是一瞬的事情，衆人便看到，男人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旋即猛地跪倒在了地上。
易染染都看傻眼了：“小、小師妹這……”
突如其來的變故，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觀衆們的神色都激動了起來，甚至有的拿出了留影石，記錄着這精彩的一幕。
沈長玦咬牙，隻感覺自己根本使不出力來，遑論出手。
“我說過了。”卿雲歌控制着那些暗流，聲音寒冽，“想殺我，你還沒有這個能耐。”
話音落下的瞬間，沈長玦便感覺自己體内的玄力迅速流失着，他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怎、怎麼會這樣……
卿雲歌沒有絲毫的留情，直接下了殺手。
對于想殺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斬草不除根，禍害遺千年。
“不……”沈長玦終于吐出了一個字，他神色猙獰，“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的！”
忽而，異變又一次發生了。
隻見原本已經瀕臨死亡的男人，身後又浮現出了另一個高大的身影。
随着輪廓的清晰，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