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知道這位姑娘是殿下親自安排到琳琅閣中的,肯定于殿下來講很重要。
怎麼殿下這般平靜,甚至沒有絲毫要救人的想法?
“還有事?”滄止看着他,微微皺眉。
“沒了,殿下。”人魚侍從也搞不懂他家殿下是個什麼意思,隻好選擇了閉嘴。
在退下之前,他還小心翼翼地看了藍發男子一眼。
然而,滄止的内心當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不在意。
他轉了轉毛筆,有一點煩躁。
出自本心,他自然是不會去救一個和他毫無關系的人。
更何況,因為璃兒,滄止對卿雲歌真的沒有半點好感。
但是……
諾蘭很明顯是讓他在這三天之内,不能讓人有絲毫的損傷。
真是煩。
此刻,滄止頭一次覺得自己心裡面有兩個人在吵架。
一個人說:“去什麼,反正又與你無關。”
另一個人說:“你答應了你兄弟,就要做到底。”
那兩個人越吵越兇,誰都有理。
末了,滄止終于下了決定。
他去。
“我還真是欠了你了。”滄止低聲喃喃,“下一次,我可就要袖手旁觀了。”
……
是夜。
卿雲歌依舊待在自己的屋子裡,盤腿修煉。
而一旁的洛德就有些焦躁了,他不安地在房間裡踱步,一刻都停不下來。
最後,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我說,我們就在這裡幹等着嗎?”洛德不能理解,“幹等着就會有證據?”
卿雲歌閉着眼,在吐息。
丹田運轉完一個周期之後,她才慢悠悠地開口:“洛德殿下難得聰明了一會兒,我們就是要等着證據送上門來。”
洛德一噎,心說他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操作的。
“我可告訴你,要是到時候沒有證據指證兇手,你就得承擔起一切責任。”他警告道,“畢竟就算到現在,都是你的嫌疑最大。”
卿雲歌這才睜開了雙眸,她涼涼地瞟了一眼洛德的腰間:“你是想讓你的佩劍再斷一次?”
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