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汀仿佛看不到他還有一個兒子,也渴望着他的愛護。
所以千落憐做事極端,總喜歡做一些惡作劇去希望引起其他精靈的注意。
但最終,他還是被放棄的那個。
有時候千落憐會想,如果葉汀提前知道葉影才是繼承影精靈王血脈的那隻精靈,是不是同樣會像月光女神詢問交換血脈的辦法?
然而,幸好沒有,否則他會受不了。
千落憐默默地坐在那裡,眺望着遠處的明月。
剛剛入夜,月光還很淺淡。
“走!”這時,卿雲歌忽然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聲音沉沉,“我帶你回去,然後把這一切都告訴他們。”
猝不及防中,千落憐竟然真的被拉了起來,他眉目間掠過一抹痛楚,試圖将自己的手腕抽回來。
他無奈地笑笑:“小卿,你不必……”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身影出現了。
白衣男子手握十二骨折扇,容色微涼如雪,眉目清雅似月。
瞧見二人之後,他似乎松了一口氣:“你們可還真是不讓我省心。”
聽到這句話,卿雲歌無語:“我這次真的什麼都沒幹。”
她怎麼就不讓他省心了?
老是把她當小孩子看做什麼。
千落憐倒是很自然地打了一聲招呼:“小容,你來了。”
口吻熟稔,一如當初。
“跑到這裡來一個人看星星?”容瑾淮神色淡淡地看了少年精靈一樣,“你倒是自在得很。”
卿雲歌聽着這話,總覺得有些怪。
她怎麼覺得,容瑾淮把千落憐也當成小孩子看待呢?
哦也對,一個七千多歲,一個三千多歲,這輩分差的是真遠。
“小容你每次生我氣,都是這樣的語氣。”千落憐歎了一口氣,“比起葉影,小容你才更像我的兄長。”
“嗯,也沒見你如何聽我的話。”容瑾淮點了點頭,“你比卿卿要任性多了。”
卿雲歌:“……”
靠之,和她有什麼關系啊。
“我怎麼任性了?”卿雲歌咬了咬牙,然後伸出手來掐了一把白衣男子的腰,“你倒是說說看。”
容瑾淮神色不動地抓住她的手,似是無奈:“别鬧了,是我說錯話了。”
卿雲歌這才想起她掐的地方就是他癢的位置,便收了手。
千落憐看着這一幕,無聲地笑。
有時候,真希望這種日子能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