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隐的劍鋒上,多出了一股黏勁。
這股勁道将他的劍鋒牢牢鎖在上面,不能分離。
“去!”
江隐低喝,長劍一挑。
咻!
阿飛手中長劍頓時脫手而出,刺入了一旁的大樹之上。
劍已脫離劍客之手,勝負自是分明。
“我輸了……”
看着那插在樹上的劍鋒,阿飛一時間有些恍惚。
剛開始,他不覺得自己比江隐差多少。
但不過數招的交手,他便敗下陣來。
這其中的差距,已經可以大概估算而出。
“承讓。”
“輸便是輸,沒有什麼讓不讓的。下一次比試,我不會再輸。”
阿飛拔出樹上的長劍,低聲道。
“我期待那一天。不過我有一句話,想送給你。”
江隐笑道。
“什麼話?”
“你的劍法很純粹,這是好事。但沒有見過繁華的純粹,是有極限的。而你已經觸碰到了這種極限。”
阿飛眉頭微皺,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他沒有問,隻是看了江隐一眼,便轉身離去。
他為成名江湖而來,如今輸了,自是不想多留。
“阿飛真是天生的劍客,隻可惜,還是太年輕了些。再過幾年,他的劍應該會更加鋒利。
就算最後達不到西門吹雪那般境界,但也不會差多少。”
江隐喃喃低語。
阿飛的劍很簡單,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在它足夠純粹。
純粹的事情,可以做到極緻。
而壞就壞在它太過純粹。
如果靠着基礎劍法就能夠無敵于世的話,那那些創下驚天劍法的人,難道都是大蠢蛋嗎?
恰恰相反,那些創下驚人劍法的人,無一不是天驕。
阿飛如今的境界,還停留在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