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種,便是太上忘情之劍。得情忘情,不為情緒所動,不為情感所擾。”
“極于情故而極于劍、太上忘情之劍……”
陸小鳳喃喃低語,似有所感。
“你覺得西門吹雪會走哪個方向?”
“不好說。這需要看她對孫秀青的感情有多深。”
江隐搖了搖頭,無法确定。
“西門吹雪一向沒什麼感情,卻能對孫秀青一見鐘情,感情應該還是挺深的。”
陸小鳳說道。
“這個便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隻要踏出了這一步,不管是哪一種劍道,西門吹雪和孫姑娘之間的夫妻情分都不會斷,這已是一件好事。”
江隐說道。
陸小鳳聞言,松了口氣,說道:“那就好。我之前還真怕西門吹雪辜負了孫姑娘,再次變回一柄劍。”
“劍客,用劍之客。以身為劍,可就不知道是人控劍,還是劍控人了。”
江隐低聲說道。
許多劍客到最後,看似是踏入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但其實已被劍所控制,變成了劍的工具。
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在江隐看來,不是。
劍客就要無情?就要了無牽挂才可以嗎?
答案是不。
無情劍是一種劍道,卻不是一種劍客。
說到底,劍隻是一種武器,若是因為武器而變成另外一種人,那實在是很奇怪。
在江隐看來,劍是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珍視之人的武器。
若為了劍,要舍棄一切,那豈不是成為了劍的奴隸?
隻有奴隸主才需要奴隸舍棄一切去獻祭自己。
陸小鳳點了點頭,認可了江隐的說法。
“你這話說得對。西門吹雪就是太看重劍,而忽視了自己。說起來,我還從未見過他笑過。”
“有一天,他會笑的。”
江隐說道。
“但願如此吧。走!西門吹雪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去青鶴樓喝兩杯?我請吃飯,你請酒,如何?”
陸小鳳笑道。
知道陸小鳳是又惦記上自己的酒了,江隐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