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可是有輸的風險,能有直接和解來得爽快。
不過是支付一些小小的錢财而已,對大宋來說,完全不算什麼。
而且,不打仗就能避免武官騎到他們頭上,實在是一舉兩得。
他們似乎都忘記了,文人當有風骨。
不戰而降,實非正經的讀書人。
“當真是人間好時節啊。可惜,可惜啊。”
江隐站在一座酒樓上,看着遠處的大好河山,不由感歎。
雖然他知道這并非是曆史上的大宋,但心中那種感慨總是無法盡數消除。
“嗯?”
忽然,江隐的目光落在了街道上的一個人身上。
那人正在賣畫。
他雖然穿着破舊寒酸,卻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
這種氣質很特别。
江隐已經見過許許多多的江湖人,卻不曾有一人有這般氣質。
“這個人,倒是有些特别。而且看其身姿,武功也不低。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武功,整個江湖怕是也不多啊。”
正當江隐思索之時,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江隐的目光,看了上來。
此時,一人是身穿布衣的賣畫之人,一人是一身白衣的公子,一低一高,似有極大的不同。
但這一眼,卻将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拉近。
他們好像又是同一世界的人。
江隐笑了。
因為他覺得十分有趣。
這樣的人不該淪落到街頭賣畫。
但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假裝。
他真的在賣畫。
“閣下賣畫?”
江隐嘴巴微張,聲音不大,卻隔着鬧市和五層高樓,清晰地傳入了那人耳中。
那人一驚,顯然沒想到江隐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不錯。”
他并沒有江隐這般高明的武功,但是他知道,自己說話,江隐一定聽得見。
“多少錢?”
“若是我顧惜朝有名,此畫當賣萬兩。但此時我隻是無名之輩,所以此畫隻能賣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