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來醫院之前他接的那兩個莺莺燕燕的電話,之南有些猶豫,在心裡給他打了個“x”。
這樣的花花公子絕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和他糾纏意味着要解決他身邊的野花。
付出大,回報...暫時不知道。
一旁的唐子譽也在明目張膽地借光看美人,少女側着臉,飽滿額頭和挺翹鼻梁在燈光下恍若起伏的山巒,美不勝收,更不用說底下誘人的紅唇。
經曆過暴雨沖刷方能窺其本真,唐子譽真開始驚訝,眼前這人連妝都沒化。
肌膚雪白細膩,宛若玉镯般晶瑩剔透,唇瓣倒是玉白臉龐的唯一一抹色彩,微微阖動,無聲誘惑。
若說初見覺得她是驚豔至深的妖精,那麼此刻便如香水百合綻放在他眼前。
手機裡那幾位庸脂俗粉頓時讓他沒了趣味。
同樣是十八九歲的女孩,親上去一嘴的粉,沒意思。
男人說什麼愛濃妝豔抹,都是騙鬼的話。最愛的,莫過七月荔枝,剝殼後盡是嫩得流水的汁。
于是看到她蛾眉微蹙,唐子譽輕聲問:“是不是弄疼你了?”
再吩咐旁邊的醫生,“你動作再輕點。”
醫生:“......”你以為張嘴就能包紮好了。
她很是不喜這種富二代,半年前帶着女孩子來醫院打胎,仗着自己是唐朝娛樂的公子哥,肆意遊走于花叢。
這不,又去嚯嚯新的女孩子。
不過,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眼前這女生也不見得是個好的。
而被他問及的林之南,隻作不懂醫生眼中的深意,搖頭,将臉完全低下去。
後頸修長的弧度完全展露出來,引得頭頂那雙桃花眼頻頻失神,盯着那抹白皙看了好半晌。
這點小傷在醫院處理了近一小時才出來,往停車場走的時候之南已經換下了酒店工作服。
穿着白色T恤牛仔服,很是青春明媚。
最普通的樣式,印上chanel标志後,便是萬人仰慕的奢侈品。
當導購小姐将衣服送到醫院時,一旁的唐子譽體貼的聊表歉意,說是當作她受傷的賠禮,況且她穿着濕漉衣裳,生病說來就來,到時候他罪過就大了。
這人給了那麼多台階,她再不順杆下的話隻怕也顯得木讷。
之南點頭道謝,去衛生間換下後,兩人并肩走往停車場,已在幾句交談中知道對方的名字。
唐子譽?
京都豪商遍布,林之南也不确定他的根底,可一個說話做派都如此桀骜的人,家世能低到哪去。
“林小姐是在哪家酒店兼職嗎?”唐子譽總覺得她拎着的工服在哪家酒店見過。
“你真的蠻勤奮,上學還同時出去打工,讓都我自覺汗顔,”他适當贊賞,“這樣對比起來我像是混吃等死的那群人。”
打蛇打七寸,唐子譽暗忖這樣的女孩子自尊心最是強烈,若是明目張膽在她面前展現财力,隻怕她會避之若浼。
倒不如先貶低自己,以退為進,引起她的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