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麼?”
盈盈雙眸眨動了幾秒,從恍惚,迷惘到大驚失色,下一瞬,他已經被反手推開。
“唐子譽,你瘋了是不是?”
唐子譽看她連連退卻角落,竟想打開車門,在嘗試無果後屈膝蹲坐,雙臂緊緊環着膝蓋,最沒安全感的姿勢。
他心也軟了,“你别怕,我沒想——”
話倏然斬斷在舌尖,沒想怎樣,剛剛明明情不自禁想吻她,若是她沒醒來怕是舌頭都鑽了進去。
唐子譽想湊近安撫,她卻抖得更加厲害,一把拍下他探過來的手,戒備瞪着他,成了紮人的刺猬。
“你...你放我下車。”聲音都開始打顫,“我自己回去。”
“放了你,呵...你覺得可能嗎?”
唐子譽還沒表示,駕駛座的張顧陽忽地出聲,他邪肆的笑容透過後視鏡更顯浪蕩。
“醒了?這樣更好,做起來不知道爽多少。”他說,“不過待會可别哭太大聲,不然你唐哥哥會更加把持不住。”
收到唐子譽的一記眼刀,他毫不收斂,吹了聲口哨,“林之南是吧?名字不錯。”
他說,“有沒有察覺到你身體的異樣,是不是覺得小腹有團火在燒。”
聽了這話,角落裡的身子一僵。
“安慰劑聽過嗎?俗名春藥。”他笑得更開,“你喝的那杯酒裡正好有這玩意。”
“所以幹嘛對人防備心那麼重呢,喝我給你那杯說不定就安然無恙。”
張顧陽開玩笑而已,從盯上她開始便有千種辦法弄她上床,剛唐子譽湊近摸她臉蛋時,看得他心癢難耐,這女人他早晚非搞了不可。
“今晚哥哥好好給你上一課。”他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讓你明白欲罷不能,求死不得——”
“張顧陽,你他媽閉嘴。”眼見着少女因為他幾句話顫縮得不成樣子,唐子譽橫眉怒視。
張顧陽:“還當僞君子呢?别告訴我你沒想。”
“……”
唐子譽薄唇緊呡,胸膛起伏,反倒陷入某種掙紮中。
扭臉,少女不知何時已擡起頭看着他,預料道的大吵大鬧或梨花帶雨并沒有出現。
她隻是将自己蜷縮得更近,夜色熏染下,瞳孔的幾分祈求凝成了一片潋滟波光。
唐子譽秒懂了,她還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畢竟,他們曾在西餐廳裡徹底坦誠過。
“唐子譽,憑心而論,我從沒傷害過你。”
聲音裡的哽咽已抑制不住,目光卻仍膠着他。
從未被她這般對待的唐子譽心弦重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放她?留下她?
都是他割舍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