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徒勞扯着頭發,“我....”
“我給你說個故事。”之南卻搶先開口,抽噎着說,
“我之前在酒店打工時…遇到個客人,他讓我送文件去他房間,卻在送到準備離開時……”
她艱難的開口,“重重抓了把我的屁股。”
唐子譽瞳孔一縮。
“我不服氣,和他争吵評理後....一桶水潑了上去,經理主管都被驚動了。”
她說,
“後來你猜怎麼着?”
少女說這些話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哽咽,鼻音極重,仿佛壓制已久的委屈心酸終于在這刻通通爆發出來。
能怎麼着?身後站着的都是些曆經浮沉的男人,像這種事情他們最是明白。
豆芽冒尖掐掉就好了。
可不知是少女太過悲戚感染了他們,還是那抹骨子裡的堅強太過耀眼,誰也沒有搭腔,尊重她把話說完。
“他們讓我道歉!”
之南淚眼模糊地說,“他們讓我給那個摸我屁股的男人道歉,讓我給那個侮辱我,說我惡心,說我脫光躺他床上都不屑一顧的男人道歉!”
唐子譽心疼得撕裂,伸手想要摸摸她,之南卻含淚怒視。
“在我看來你和他一樣,唐子譽。甚至你比他更可惡。”
“你們都是一種人,帶着自以為是的偏見,随意看輕侮辱她人!”
“隻有你們是人,别人都是狗,是畜牲!!!”
“唐子譽,我恨死你了!”她聲嘶力竭地控訴,“請你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這番話後,之南臉上已淚痕斑駁,無力心酸無可抑制地往外湧,這條路她走得太不容易,每一步都心驚膽寒,瑟瑟發顫。
她怕,她也不堅強。
每每覺得穩了穩就有人要進來攪局,要把她打回原形。
她也多想像韓星那樣無所忌憚傻樂,可她不能。
她想家,卻沒家。她想媽媽,卻回首時發現是那個隻知辱罵她,早已白骨蒼蒼的無知婦人。
那她想的是什麼呢,想的是溫暖的代名詞。
可老天從沒給過她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