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箍住細腰抹了把她的眼淚,從不知道這小姑娘這麼能哭,跟水做的一樣,受點委屈就要淚眼花花的和他控訴,哭得他都沒法講理了。
可她本來在京都就是無親無故,唯一能依賴的,隻有他。
念及此,江廷的心突然莫名軟了些,異樣情愫蔓延開。
他抹幹淨她眼角的淚,低哄了幾聲,她卻癟着嘴不理人,模樣可憐又倔強。人雖然被他乖乖摟在懷裡,但大有不和他說話的架勢。
江廷無法,隻得握着她手放自己臉上,商量:“讓你揪回來,行了?”
他話裡的柔軟仿佛穿越時間長河,回到那片青蔥歲月,隻是這時的江廷還未意識到。
她終是有了反應,用那雙清澈含淚的眸子看他,近得男人能看到茶色瞳孔裡自己的倒影。
“那你以後别再欺負我了。”她象征性地捏了捏,再捏了捏,說,
“也不準罵我...反正吵架的話都是我對,你錯。”
江廷還能說什麼,點頭,眼底卻凝着一抹笑。
“那還差不多....”之南低聲嘟囔,下巴卻被擡了起來,江廷湊近,幽深地眼睛鎖住她,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正在做什麼了?”
他聲裡沙啞,手不過輕輕一捏,少女便被迫低頭看着他們燕好處——泥濘不堪,粉色絨毛全被淫水打濕,附着在陰唇上。
烏黑熱杵和粉色的粗暴結合簡直是視覺刺激,之南臉燒成了火,眼睛忽然被輕輕吻了下,江廷抱着她往樓上走。
若有若無的喟歎在旋轉樓梯上響起。
“看來是我不夠努力才讓你分心。”
“沒有....”
“沒有什麼?”江廷逗她,“沒有吃飽?也對,這才一回。”
她羞擡不起臉:“啊呀呀,你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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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日升,幾絲陽光沿着窗簾縫隙照進卧室。
江廷醒來的時候,毫無意外,懷裡小女人跟個八爪魚似的挂在他身上,臉蛋還親密的和他貼貼,細密呼吸一下下噴在他脖頸上,呓語時還要蹭兩下。
他一直對此不能理解,明明睡前安分乖巧的姿勢為什麼大清早變成這樣。出差前是,出差後更是,跟個孩子一樣粘人,要考拉般摟着他脖子睡才安心。
江廷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居然對此頗為受用,在德國酒店孤身一人時,偶爾還想到這個小考拉。
他心情平和,用指頭戳了戳少女眼睫毛,細密長睫跟森林般茂盛,或許是擾了她睡覺,她揪着眉毛哼哼兩聲,更深埋在他脖頸裡繼續呼呼大睡。
江廷無聲一笑,無意識地用嘴唇碰了碰她額頭。
上午還有一大堆事在等着他,江廷片刻便起身,掩上門後去了書房。
不過稍稍一坐,大半上午便在他的幾個電話會議裡無聲流逝。
臨近中午,家裡來了位不速之客,當沉穩腳步聲沿着地毯越來越近時,江廷擡眸,果然通過推開的門縫看到一雙漫不經心的眼。
男人一身藍色沖鋒衣軍靴,倒削弱了幾分沉穩,細碎黑發散落額前,唇角淡扯,多了些大學時代的玩世不恭。
幾步邁入後,他直接撐跳過沙發,坐在了江廷對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