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淺顯禮貌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着讓飛蛾自甘撲火的誘惑。
洛以然臉上一紅。
周元看着隻覺頭皮發麻,這該不會又是一見鐘情吧,要不是顧忌這麼多人他就差對洛以然直說。
——妹啊,喜歡誰都别喜歡這隻騷狐狸,沒結果的!
在這樣頗為暧昧的氛圍裡,旁邊之人倒是安之若素,搖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品,劣質紅酒在他手裡都仿佛成了獨一無二。
周元眼珠子卻無處可放,四處掃視時瞥見對面的那抹俏影:“咦?”
衆人看向他。
他卻對着溫時凱擡擡下巴,“看你後面。”用眼神示意他,“那不是旗袍姑娘嗎?”
其他幾人循聲轉頭,卻見吧台對面那側坐着位美目盼兮的女孩,一身粉色毛衣丸子頭,眉眼彎彎的鵝蛋臉,煞是惹眼。
旁邊私有人邀請她跳舞,她擺擺雙手,禮貌謝絕,神情盈躍着一種鮮活的靈動,活色生香是也。
“她拒絕了那個人,要不阿凱你去試試?”
周元純屬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想瞧瞧這騷狐狸什麼時候能上回心,而不是永遠戴着副溫潤面具。
“你去邀請她準行。”他調侃道。
說完邊看到旁邊男人扭過頭來,眼睛微眯,用一種異樣目光盯他半晌,似池中蕩開層層疊疊的漣漪,溫和卻不對勁。
周元懷疑他又要開損,果不其然。
“看你這三番兩次旁敲側擊,該不會早有想法,卻嫌自個硬件不夠。”
他正想一句我特麼,溫時凱卻勾了勾嘴角,笑看着他,說,“别慫啊兄弟,自己喜歡也不能拿我頂包。”
“操!”
桌上隻剩周元喋喋不休聲,洛以然嘴角的笑卻有些挂不住,教養使然,她不可能在這種刨根問底,追問他們和那女孩的淵源。
但溫時凱扭頭注視之南的那幾秒,她很确定,淺棕色的眸子慵懶猶在,卻添了幾絲專注。
情緒無幾,卻的的确确表明他認識。
那種感覺,她很不喜歡。
——
中途喝了兩杯酒,之南便去外面洗手清醒清醒。
還沒從洗手間出來,邊撞進一尊大佛,大力将門一踢,仿佛别人欠她二五八萬似的。
她循聲望去,隻見姜娆憋着一肚子火進衛生間,紅唇微顫,臉頰吸了再吸,要落淚的沖動在看到她後裡面憋了回去,回瞪她。
仿佛惹她不開心的罪魁禍首是面前之人。
之南裝作沒看見,将手上的水擦幹後,淡定走出衛生間。
她想,她大概猜的出來是為什麼。
剛才在禮堂裡這丫頭的眼睛都快粘在溫時凱身上了,那種目光,怎麼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