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大囧,臉頰是真紅了,直接當起縮頭烏龜。
不過這人居然誤打誤撞猜對了一盒不夠,她忍住不分神遐思。
最初認識江廷的時候,他冷定沉着,喜怒不形于色。
她本以為這男人是禁欲冷淡型,不然咋五年幾乎不近女色,忍者神龜是也,沒想到上了他的床才發現是另一番模樣。
他悶騷得厲害,表面雲淡風輕,實則衣冠楚楚,說是要懲罰她大膽,其實比誰都喜歡她穿那些不正經的玩意。
男人平時顧忌她有課并未過多折騰,加上她經常住學校也還安全,可每到周末晚上她被折騰得隻能吊着他脖子哭。
連吃晚飯都是被他抱下樓去,燕好處緊緊連着,喝水吃飯,一邊頂她一邊喂食物。
她嗯嗯啊啊的叫,他下頭,上頭霸蠻的鑽。
尤其是他出差回來那幾天,在浴池裡嗓子都叫啞了.........
之南想着想着耳根泛紅,又忍不住生氣,欺負姚峰不敢,她就拿白眼偷偷瞪江廷,那大意不外是。
——要是你不輸我哪會這麼丢人,都是你。
她動作專注,以此來轉移窘迫,未曾發現這幅嬌态被另一個男人完全納入眼底。
酒杯在陸一淮手裡漫不經心的把玩着。他瞳色如墨的眼卻直直看向對面的少女,漆黑且涼,似冰冷的煤油燈。
看她強作僞裝,卻掩不住耳根泛起的幾絲紅暈,看她長睫撲朔迷離,燈光悉數煽進茶色瞳孔。
看她習慣性又慢慢攀住别人的胳膊,拿男人肩膀當挂件呢。
這模樣,他曾見過一次。
在休息室被她認錯的那晚,她臉蛋多次在他胳膊上蹭啊蹭,乖乖看着他,又有些得寸進尺。
在巴巴等承諾——
等江廷的承諾。
這幾天他刻意遺忘,忽略不管,躲避漠視,卻又如此輕易被勾起回憶。
不難看出,隻怕在那個男人床上她要更嬌羞無力些,任君采撷,不勝承歡。
一聲一聲叫他的名字。
那瞬間,陸一淮的喉嚨像是被人重重掐住,無法呼吸。
他仰頭喝了口酒,火辣辣的刺感沿着喉嚨而下,跟刀刮似的,男人目光卻還緊緊攫住她。
姚峰還在追問,江廷“啧”了聲,警告掃過去。
對方可不怕他,手裡還在比劃呢,其他人也跟看新聞八卦似的瞧他。
他隻得認栽,大手蓋住肩膀上腦部挂件的小耳朵。
“兩盒。”江廷兩字揭過,“行了啊。”
屋内頓時響起幾聲嘹亮的口哨,其他人臉上各異,咋咋呼呼開始起哄,就差把衣冠禽獸這幾個字貼江廷臉上。
禽獸啊禽獸,這麼小一妹妹要承受他這般如狼似虎的索取,真不是人啊真不是人,這幾年怕是憋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