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早在元旦期間就私發了，國際交流部還把我拉了個群說到國外要相互照應。”
看到之南臉上一懵，蔣萌又說，“我當時還納悶為什麼沒有你，你表現比我好多了。”
蔣萌半可惜半安慰，之南卻渾身發冷，時運不濟也不過如此。
她站定幾秒後強笑道：“我能不能看看遊學名單有哪些人啊？”
蔣萌怎麼可能會不答應，找出手機裡的附件打開，Word幾十個名字躍然于之南眼前。
她沿着名單一覽十行，突然眼睛一刺：“蔣萌，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個人的名字很陌生？”
“我在初複試上都沒有見過他們！”
蔣萌循着她指的名字一看，思索了下也跟着點頭：“我也感覺沒見過這幾個人，但當時上百号人不敢确定.....”
不是感覺，是肯定！
她早在長達三個小時的面試和交流中把每個人都記了下來，其姓名長相，專業特征，那是她鍛煉記憶的習慣，早刻入骨髓。
有終渾身發軟的感覺從腳底升騰，之南已是牙齒打顫。
她可以接受任何一個參加面試的人越過她被選中，就說準備不充分，可為什麼連名都報的人就都能她擠下去。
那她近一個月的努力算什麼？
“之南你先别急。”看出她臉色一點點慘白，蔣萌安慰道，“聽群裡說是學生會副部長最終決定的，你要不要去問問她？”
之南扭頭看她。
“副部長叫什麼名字？”
蔣萌：“洛以然。”
*****
層層枯枝掩映下的知行樓，某個學生會辦公室。外面是觸手生涼的寒，裡面卻大有如火如荼，摒棄凝神之勢。
一群氣質豐朗，儒雅英俊的少年正比試圍棋，在對弈兩邊或坐或站，自成一派風流。
圍棋最忌諱旁人添口，于是邊上的洛以然哪怕再着急，也隻能幹看着周元連吃溫時凱好幾個子。
有驚無險間，她目光從棋盤飄到窗外枯枝，再到旁邊少年英挺非常的鼻梁。
陽光自窗外斜斜射進，勾勒他如迷霧裡的冰川一般的輪廓棱角。他正垂眸執棋，眉骨下深陷的眼窩帶着他獨有的英氣，嘴角淡淡的弧度依舊。
漫不經心卻總有幾分了然的随意。
明明是差不多的穿着，毛衣牛仔褲，可在他身上總如衣架般和貼。
她不過輕輕一瞥，便已臉紅心跳。
下一瞬，周元搖頭失笑的怒罵聲傳來。
“我又被你小子給坑了，就說呢，讓我連吃你好幾個棋。”他道，“結果一招錯小目布就削了我一半。”
“溫時凱，求你做個人吧！從MIT削我到燕大！”
其餘幾人連連失笑，或哀歎周元棋逢對手，或道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