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想起那一大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前幾個月的林之南恬不知恥,在網上訂購了一大堆情趣用品,什麼女仆裝,學生裝,水手裝,或者是各種小動物play......說要不重樣的穿給他看。
那時的江廷剛下班回來,拎起一根手指寬的内褲看她,似笑非笑,意味深長。
當晚她就被攤煎餅似的翻來覆去,掩藏在那一根布料下的,是烏黑插進粉嫩的飽滿填充.......
想到過往,之南臉上突然也有那麼一丢丢燥,隻僞裝得毫無異樣:“我都不要,你全扔了吧。”
不能再和這個人過多糾纏,她去掰他的手:“找個清理公司幾分鐘的事,連人力也幫你省了。”
江廷咬了下牙,直接上前幾步,将人困在牆壁上。
在樓梯間幹她(17200珠)
高大身影擋住走廊昏淡的光,将她罩在身下的暗影裡。
之南一瞬間的懵後用力推他肩膀:“你幹嘛?”
江廷身子傾瀉過來,低頭逼近她,聲音艱澀:“你就走得那麼快?連過去喜歡的東西也不要了。”
他這話隐有深意,之南呡唇不答,卻在近距離的對視裡看清他的眼——黑亮幽深,帶着之前沒有的苦澀,暈開一片。
江廷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怎樣告訴她。
她走得太快,隻留給他在時間縫隙裡無處不在的一切。
工作時看到泥塑娃娃會想起她,睡覺看到毛絨公仔會想起她,連淋浴時看到粉撲撲的内衣皂都想起她。
她留下的東西無處不在,她卻不在了。
江廷自認潇灑利落,卻在數不清的時間裡想起她,然後便是心尖密密麻麻的戳刺,并不劇烈,卻随着時間日複一日,日益劇增。
有個聲音告訴他,過不去了。
“我不會請什麼清理公司,沒這個閑錢。”他說。
之南在心裡翻白眼,這個人厚顔無恥,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江廷凝視她半刻,像以前那樣将她碎發别在耳後,說:“跟我回去取。”
他不說複合,因為她不會同意。
他不說原諒,因為那晚他們開誠布公,撕心裂肺,他多對不起她。
于是隻能用這種方法步步試探,之南正要推搡拒絕,旁邊一道冷淡的男人聲音傳來——
“打算什麼時候松開我女朋友?”
之南一驚,側臉看去。
走廊微醺的燈光下,陸一淮揣兜步步逼近,冷着張臉,陰雲密布。
她用力推江廷肩膀,在隔開縫隙那刻陸一淮顯然更快,握着她肩膀就往這邊帶,然而掙脫束縛那刻,一隻手卻江廷握住。
兩相争執間,江廷眼已生冷,陸一淮亦然。
“江廷,你放開!”之南轉臉看他,說,“那晚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你也同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