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繼續說,話裡帶着幾分故意的傲氣:“既然被你識破,我之後也不打算創造什麼偶然機會了,畢竟天天熬夜惡補我一竅不通的博弈論和建築學也挺累得慌。”
“還不如多睡幾個大覺來得實在,做一個好夢難道不如追男人香嗎?”
“何況是追你這樣對牛彈琴的男人。”
溫時凱笑了出來。
是愉悅的笑聲,淺淺的氣息沿着鼻腔噴出來,連着内勾外翹的桃花眼裡閃着幾點光澤。
他似在看姜娆,又仿佛在透過姜娆看别人,那目光頗為意味深長。
“對牛彈琴這個詞.....”說着它已經伸出手探到姜娆耳邊。
姜娆心髒一停,目瞪口呆盯着他。
以為人要撩開她頭發取下耳機,可他隻是在她耳邊虛晃了下,連頭發絲都沒碰到。
然後緩緩收回,插進兜裡,仿佛隻是個好玩惡作劇。
“在這個場合裡用得挺不恰當。”他笑着評價。
姜娆已是在這樣的驚心動魄裡讷讷不敢言,或許是之南不知道說什麼。
那邊的情況她看不到,又怕在樓梯間弄出聲音惹他懷疑,躲在衛生間角落裡的她似乎察覺氣氛不對,可又無從說起。
直到聽到一句漫不經心的聲音。
“不是答應了當導遊嗎?後天上午十點出來。”
溫時凱步子已經緩緩往後退,說,“弄出這麼多偶然你估計早有周元的電話号碼,今晚回去給他發個消息。”
“具體地點短信上說。”
說着男人隐有深意地往樓梯間看了眼,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姜娆随之滑到在地,如在飛機上颠簸,混去大半。
這是在邀約嗎?聽到他話的之南頓時松了口氣。
這老狐狸,可真是不好對付。
韓澈幫忙(19600珠)
到中心大廈已近八點,燈火綴滿整片黃浦江,天邊一輪圓月,融進寒冬月色。
沿着觀光電梯徐徐往上,如泡沫香槟般的夜色融進之南眼底,如夢似幻,落下一地燦爛。
她還在想和姜娆分開時說的話。
那時的姜娆臉上仍有餘熱,站她旁邊手腳冰涼,仿佛偷壓歲錢被大人發現的小孩,餘驚未消。
之南調侃她:“被他邀請不應該挺開心?”
“是啊,但是比我想象中來得更加驚險交錯。”
街道的昏昏夜色裡,她扭頭看之南,憋着的話還是吐了出來:“今天是我有史以來心跳最強烈的一次,要知道去年查高考成績都沒這次緊張,我剛才還以為自己要猝死了。”
“認識溫時凱這麼久你該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性格了吧。”看這丫頭手絞在一起摳來摳去,之南還是把心頭顧慮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