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一群工蜂在努力救蜂後。
江森和衆護衛自然早就進急救室了,我則被一群人看護在醫院外面,連大樓都不給進。
不給進正好,還能看見這種拍電影似的畫面。
我學着印象中亞連的樣子,潇灑地斜靠在車邊上,迎來的是幾個守衛的怒視。我對他們笑笑,問道:“就沒有别的衣服嗎?很難受。”
他們不理我。
我也隻好頂着滿身的血污,又跟他們搭話,“你們有煙嗎?”
“事已至此,我難逃一死。”我摸了摸臉上的血,看着他們,有些難過,“我隻是想抽根煙,已經很久沒有抽過了。”
或許是表情過于老實,他們其中一個略年輕的守衛“啧”了一聲,給我扔了包煙還有打火機。
我趕緊抽出一根點燃,又讨好地将煙回去,那年輕守衛擺手,“都給你了,别說話了,老實呆在這兒。”
其實我沒大有什麼煙瘾。
隻是覺得光站在這兒有點枯燥。
抽了半根,我看見江森從大樓内出來。
他走路的速度很快,風吹動他的黑發,顯出冷峻的表情。
江森的黑眸壓抑着冷沉,手臂挽着軍服,身後跟着一幫黑金色制服的警官。
我還沒來記得再嘬兩口最後的煙,他直接走到我面前一把揪住領子按在了車上,脊背“砰”地一聲撞到車上,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低沉的怒吼率先沖擊我的耳膜,“他現在休克了,你知道你是什麼後果嗎?”
“說,你他媽的為什麼會帶一支鋼筆?”江森愈發用力地扼住我,我的餘光能看見他白皙手背上的靜脈血管如繃緊的青色顔料。
我像隻橡皮鴨,因為被扼得太厲害,喉嚨裡隻能擠出氣流。
大哥,你倒是松手讓我說話啊!
alpha嘛,就是這種東西,無節制的暴力與虐待欲。他完全就是暴走狀态,信息素幾乎也要随着情緒充斥而出,妄圖以純粹的壓制來征服另一個alpha,給我整得有點恐同。
我耳邊一陣陣鳴叫,臉頰發熱,眼前的視線也模糊起來。
江森應該仍在質問我什麼,我真的希望他看看腦子,人不可能被卡住喉嚨還能說話的。他媽的,要不掐死我算了,要不就松手。
我很想掙紮下,但真怕越掙紮越興奮。
真的,alpha都該死,我除外。
恍惚間,我的意識都有些模糊,隐約感覺眼角有淚滑落,随即,那雙扼住我的手便微微放松了力道。
又是片刻,他松開了手。
我像條被摔在牆上的蛞蝓一樣緩緩順着車癱倒身子,但最終我還是控制住了身體,隻是扶着腰部劇烈嘔出了幾口空氣,肩膀忍不住發抖。
“擡起頭看我。”我看見他锃亮的軍靴,又聽見上空傳來聲音,“我讓你擡起頭。”
不是,你就可着我折騰吧?
我咬牙,側着臉擡頭看他。
逆光中,他臉上的陰影使我看不清他晦暗的神情,隻感覺他凝視了我一會兒。随後,江森收斂了他的信息素,話音都愉快了些,“也就是個玩意兒。”
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