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4頁)

  真像一群工蜂在努力救蜂後。

  江森和衆護衛自然早就進急救室了,我則被一群人看護在醫院外面,連大樓都不給進。

  不給進正好,還能看見這種拍電影似的畫面。

  我學着印象中亞連的樣子,潇灑地斜靠在車邊上,迎來的是幾個守衛的怒視。我對他們笑笑,問道:“就沒有别的衣服嗎?很難受。”

  他們不理我。

  我也隻好頂着滿身的血污,又跟他們搭話,“你們有煙嗎?”

  “事已至此,我難逃一死。”我摸了摸臉上的血,看着他們,有些難過,“我隻是想抽根煙,已經很久沒有抽過了。”

  或許是表情過于老實,他們其中一個略年輕的守衛“啧”了一聲,給我扔了包煙還有打火機。

  我趕緊抽出一根點燃,又讨好地将煙回去,那年輕守衛擺手,“都給你了,别說話了,老實呆在這兒。”

  其實我沒大有什麼煙瘾。

  隻是覺得光站在這兒有點枯燥。

  抽了半根,我看見江森從大樓内出來。

  他走路的速度很快,風吹動他的黑發,顯出冷峻的表情。

  江森的黑眸壓抑着冷沉,手臂挽着軍服,身後跟着一幫黑金色制服的警官。

  我還沒來記得再嘬兩口最後的煙,他直接走到我面前一把揪住領子按在了車上,脊背“砰”地一聲撞到車上,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低沉的怒吼率先沖擊我的耳膜,“他現在休克了,你知道你是什麼後果嗎?”

  “說,你他媽的為什麼會帶一支鋼筆?”江森愈發用力地扼住我,我的餘光能看見他白皙手背上的靜脈血管如繃緊的青色顔料。

  我像隻橡皮鴨,因為被扼得太厲害,喉嚨裡隻能擠出氣流。

  大哥,你倒是松手讓我說話啊!

  alpha嘛,就是這種東西,無節制的暴力與虐待欲。他完全就是暴走狀态,信息素幾乎也要随着情緒充斥而出,妄圖以純粹的壓制來征服另一個alpha,給我整得有點恐同。

  我耳邊一陣陣鳴叫,臉頰發熱,眼前的視線也模糊起來。

  江森應該仍在質問我什麼,我真的希望他看看腦子,人不可能被卡住喉嚨還能說話的。他媽的,要不掐死我算了,要不就松手。

  我很想掙紮下,但真怕越掙紮越興奮。

  真的,alpha都該死,我除外。

  恍惚間,我的意識都有些模糊,隐約感覺眼角有淚滑落,随即,那雙扼住我的手便微微放松了力道。

  又是片刻,他松開了手。

  我像條被摔在牆上的蛞蝓一樣緩緩順着車癱倒身子,但最終我還是控制住了身體,隻是扶着腰部劇烈嘔出了幾口空氣,肩膀忍不住發抖。

  “擡起頭看我。”我看見他锃亮的軍靴,又聽見上空傳來聲音,“我讓你擡起頭。”

  不是,你就可着我折騰吧?

  我咬牙,側着臉擡頭看他。

  逆光中,他臉上的陰影使我看不清他晦暗的神情,隻感覺他凝視了我一會兒。随後,江森收斂了他的信息素,話音都愉快了些,“也就是個玩意兒。”

  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