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卻已經在外面無力地捶門了,“他媽的原來的藥劑呢!”
“打翻了!快去找新的藥制劑!”
我對着門喊道。
新的防護隔離門準備降下。
“你他嗎讓我現在怎麼去!你是一個alpha,現在和一個情熱期的omega同處一室!”江森的怒意從門外傳進來,緊接着他狠狠踹了一腳門,卻也并不敢沖進來,“陳之微!你滾出來!”
他顯然知道他的憤怒是徒勞的,最終也隻是用力捶了下門,道:“忍住,不要标記他,千萬不要。一旦你标記他,他們家族的人不會放過你的,聽見了嗎!我已經叫人去調配藥劑了!”
亞連顯然聽見了江森的話了,他擡起漿糊腦袋,臉上一片绯紅,卻癡癡地望着我笑,眼裡是潋滟水光。
很漂亮,很吸引人。
我無法抑制地喉嚨幹渴起來,腦中被信息素熏得一塌糊塗。
在防護隔離門落下的一瞬間,我支撐着身體,對着門喊道:“相信我,無論是為了你,還是為了亞連”
“砰”
閃爍着藍光的門徹底落下,将我的話砍成兩截。
我望着懷裡的亞連,他已經被情熱燒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嘴唇嗫嚅着想要貼近我。馥郁的香味像是輕柔的紗覆蓋在臉上,又像是燃燒的煙霧,席卷着熱氣的同時烤得人咽喉發幹。
亞連的眼睛眯着,睫毛上早已染上淚水,“标記我标記我我好難受”他的話吞吞吐吐,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子緊緊貼着我。灼熱的體溫投過衣服浸染我的身體,我仿佛也要被火燒着了一般。
機艙休息内,全息警戒線上的警告二字閃爍着紅光,以物理降溫設施的帶着寒意的細密水霧被投放。
亞連抱緊了我,瞳孔縮成細線,難以忍受一般在我身上扭動着。他的手慌亂無措地解開扣子,撕扯着衣服,無助地用臉和唇貼近我,像失明的鳥似的亂撞。他的信息素不斷攫取我的理智,試圖将我拉入這場沉淪中。
我隐藏在脖頸後的信息腺體開始發熱發疼,它催促着我趕緊散發出自己的信息素,去征服他,去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一塊如同硬币大小的灼熱的鐵塊仿佛就被烙在我身上似的,疼得我也抱緊了亞連。
亞連茫然地抱着我蹭,一時間,我們像互相取暖的動物一般,但他并不滿足于此,手勾住我的脖頸索取着吻,“為什麼為什麼不标記我我好痛,好痛,救救我”
他幾乎要哭出來了,如同困在籠中的金絲雀一般,無助地撞着籠子。
我他媽也要哭出來了,我也很想睡,但我不能睡。我隻能不斷推拒,躲開他的吻。
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亞連疼得在我身上痙攣起來,幾乎喊不出聲音。我低頭将他擁在懷裡,手撫摸着他的臉頰,“我不能标記你。”
“那那你為什麼要吻我?!你為什麼為什麼要來呃啊!好疼,你為什麼要讓我這麼難受!”亞連哭出聲來,但他卻隻能緊緊擁着我,攥住我的手去撫慰,“我讨厭你,你沒用,廢物!我讨厭你!明明喜歡求你,标記我我好痛苦”
他的話語颠三倒四,濕潤微紅的唇顫動着,呼吸劇烈。
我忍着脖頸的痛,将他拖拽着靠在了牆壁邊緣。
時間也差不多了,也快到峰值了。
我湊在他耳邊,留下一串細密的吻,輕聲問:“你沒有看終端麼?我以為他們會告訴你,我是來告别的。”
“什、什麼終端告别你在說什麼救我”亞連意識愈發迷糊昏沉,手卻緊緊揪着我的領子,“好難受,你看看我,我好難受啊”
很好,還能挽救。
good!
“我看着你呢,你難受,我也難受。”我望着他,松開抱住他的手,“以後,我們見不到了。我也想在這一次,徹底得到你,讓你恨我。但我做不到,忍一忍,他們在配制抑制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