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乎絕望地繼續倒推,想要找到不合理之處。
我無論如何也是江森要護着的人,而江森的職位無論如何都比執政官都要大,他們怎麼敢真對我動手?
這說不通嗎?完全說得通,甚至不用細想,光看影視劇裡就知道,能讓土皇帝用這種手段的還能為什麼?
欽差大人來了土皇帝當然要大開殺戒了啊!
縣官不如現管,正因為我是江森護着的人,他們才要給我使用毒品,留我的活口是為了控制我在庭審時就認罪甚至是反咬江森。
從門口卡座裡那人是執政官這個點倒推整件事,居然沒有一個任何不合理的細節,甚至還讓我理清楚了所有事。
我該開心那靈光一閃嗎?
哈哈。
開心,耶。
死定啦。
我靜靜地坐着,似乎準備好了迎接既定的死亡命運,但兩分鐘之後我的崩潰程度到達了峰值。
救命!冷靜不下來!我不想死!
憑什麼死的是我!憑什麼!
這難道是我的錯嗎?一切的問題都是江森啊!強龍不壓地頭蛇,江森這廢物不動腦子嗎?
怎麼沒想清楚就把我扔這兒了!我這種屁民一時間想不起來你們這些大人物的政治鬥争,你他嗎也想不清楚嗎?那你做你媽的官,給老娘做啊!
死定了死定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救命!不,冷靜别慌,别慌或許、或許還有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想到了,首先讓我沾染上毒瘾的話需要兩三天,再強迫我戒斷給我洗腦也需要幾天,而庭審兩天後不,不對,現在是五天後,因為下雨了。
該死的,連下三天的雨!
“五城的法庭時全露天高台的,為了顯示公正嚴密,所以是空中建築。”
“所以雨天裡就無汁源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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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期無把以整理更多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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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法進行庭審了。”
“但一般不是特别的緣故,我們不會調控的,畢竟十二城的地理位置是很好的,很少有像這樣下雨連下兩三天的時候啦。”
方才與斐瑞的對話幾乎在一瞬間在腦中閃回。
這場雨,根本就是五城為了圍獵我弄出來。
全部的退路都堵死了。
斐瑞,你他媽的怎麼做到算計得毫無缺漏的?
冷意侵襲我的全身,窗外雷聲轟鳴,我的腿顫抖起來,眼睛止不住地流淚。我又開始渾身瘙癢到處撓了,撓得手臂全是血痕。
但是,這次不再有任何算計,不是任何掩飾,沒有半分籌謀。因我走投無路了,現在隻是個迎來死亡的可憐人而已,雨天并不總是悲劇的第一幕,也偶爾是最後一幕,更多時候是劇情高潮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