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頁)

  可惡,摳搜無罪!

  我暗暗想。

  艾什禮仍然貼着我的背部,用下巴輕輕磨蹭我的臉頰,又道:“你是什麼?”

  我額頭一陣冷汗,不确定他到底是否有沒有發現,發現了多少,現在想套什麼話。于是我搖了搖頭,輕聲道:“事情都過去了。”

  我耐心地等着艾什禮的回複,心髒飛速跳動起來。

  幾秒後,艾什禮歎了口氣,“沒事,我會等你告訴你的。”

  我道:“謝謝你等下,你、你的手”

  艾什禮:“不要說出來!”

  “别,别這樣,我們還沒有正式訂婚!”我扭動着身軀,話音近乎哀求,“艾什禮,我不能這樣對你,如果以後我們”

  我聲音差點變了,“你!”

  艾什禮直接吻過來,綠眼睛裡是勢在必得的驕傲。

  我算了算我拒絕的次數,很好,三辭三讓,三顧茅廬,現在就範也不損害我的風範。我迅速化身為身嬌體弱形态,無助地半推半就。

  擁吻使得我們成為密不可分的群體,原本該用來說話的喉舌在此刻隻有瑣碎的音節,窗外的雨水陣陣落下,枝頭的花在雨中不堪一擊。

  艾什禮的黑發被汗水浸濕,寶石似的綠色眼睛裡有着空濛與失焦,他費盡地在空中想要抓握住這什麼,又被溫暖的手所握住。

  他的意識回神了些許,又望着她握住的自己的手。

  滿腔的欣喜與快樂讓他的嘴唇忍不住張開,蒸騰着熱意的汗水與眼角被刺激而出的生理淚水混合在一起,濕漉漉的風不知道從哪裡吹入酒店裡。

  艾什禮的臉上是不規則的紅,他恍惚地望着她,瞬間感覺一切似夢中的倒影。不、不會是夢,他用力攥住她的手,手指擠着她指縫。

  她的黑發時不時垂落在他的肩上,胸前,刺激得他不知為何緣由地笑起來。但其實笑不出聲,隻是像破風箱似的發出難聽的氣音,具體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隻有抽象的快樂讓他在此刻又哭又笑。

  “别哭了,很難受嗎?”

  他聽見了她有些沙啞的聲音。

  艾什禮更用力地攥住她的手,在某個空白的期間,所有邏輯與理智全部抽離。他緊緊地擁抱住她,眼睛半眯着,颠三倒四的話音伴随着涎水使得他的話更加模糊不清。

  但床尾的終端,同樣也有人發出模糊不清的話音,隻是那聲音沒有被人所注意到。

  斐瑞緊緊擁住枕頭與被子,他将自己包裹住,渴求從未停止過。他的情緒已經近乎崩潰,可以聽見的任何隻言片語都讓他暴躁痛苦起來。

  窗外雨聲連綿,他的身體抽動着,淚水浸濕枕頭。

  金色的發絲失去光澤,他長大着嘴巴,渴求着氧氣,所有恨意占據着他的頭腦。可是他的心中卻隻有一陣陣的痛呼與悲鳴。漫長的夜為何還未結束,黎明什麼時候到來,斐瑞的喉嚨火燒火燎,眼睛疼得睜不開。

  很快的,他又再次聽見她的聲音,她的話音中帶着憐惜與安慰。

  斐瑞靠得更盡了些,閉上眼似乎又深處在某個破舊的旅館内,她擁住自己。這樣的回憶實在恐怖,将他徹底送進某種幻覺中。

  連帶着她的聲音似乎都在他耳畔。

  她在對自己說話嗎?

  當然,她隻會對自己說話。

  這就是她和自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