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當做沒看見他,偏偏這時他卻擡起了頭,看着我的第一反應是皺眉頭。他對着架勢擺渡車的人打了個手勢,司機便點頭,擺渡車降落在花園入口。
我道:“我現在還要去換崗。”
司機道:“下班擺渡車沒幾分鐘。”
我又道:“那是客人指名我去的。”
司機道:“迦示少爺的父親是特雷西莊園的股東。”
我道:“客人罵我股東又不會替我挨罵。”
司機道:“但不放你下來,我會替你挨罵。”
我:“”
你一個擺渡車司機,邏輯為何如此缜密!
我心不甘請不起地下了擺渡車,走到迦示的身旁,恭敬鞠躬:“迦示少爺有什麼指示?”
他臉上的傷口果然已經被療愈好了,隻剩下極淡的粉痕。迦示沒理會我的陰陽怪氣,冷漠的灰眸垂落,費力地吞咽着什麼似的。
随後,他指了指桌上的面包和咖啡,“把它們解決了。”
我問道:“您手邊就是餐食回收器。”
迦示道:“你吃了。”
我:“我為什麼要吃你的剩飯。”
迦示:“我昨天想了很久。”
我看着他眼下的青黑,道:“看得出來,不知道您想出來了什麼呢?”
“你和亞連有所牽扯,又和五城大法官的兒子訂婚了,即便李默想要除了你。但是”迦示的灰眼眸望向我,神色冷沉,“你明明有機會逃脫的。”
他又道:“你沒有逃,是因為你害怕你和亞連的事影響到這樁訂婚,所以你才想李默那裡下手,對不對?”
我愣了下,有些茫然地看着迦示。
迦示眯起眼,“你不要裝了。”
“不是,這個要想一夜嗎?”
我問。
“陳之微!”迦示胸口起起伏伏,神情陰鸷,他又道:“别想轉移話題,你想利用我隐瞞你的身份,好讓你成功勾、勾、不、色”
他結巴起來,顯然,他還沒辦法說出勾引或者□□之類的詞。以至于他結巴了幾分鐘,鼻間沁出了一層汗,喘息越來越急、
我聽得也呼吸不過來了,道:“牽線。”
迦示終于被解救了,他迅速變回了那個冰冷、淡漠、且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繼續道:“你想讓李默替你牽線,徹底擺脫和亞連之間的關系,同時在莊園裡爬上更好的位置不是嗎?”
我實在有些受不了這種類似幼教的氛圍了,道:“不是,你心裡清楚就好了,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對答案。”
迦示昂着頭,俨然一副驕矜貴氣的模樣,沒有說話。
我問道:“你是想在我面前顯得很聰明嗎?”
迦示冷笑了一聲,“你休想再把我當成你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