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微!你到底有沒有尊嚴啊!”
他反而不可思議起來,甚至有了些懊惱。
你有完沒完,我他媽真要被扣工資了!傳呼機器的震動一刻都沒停呢!
我懶得理他,湊過身去,抽出他西裝口袋前的餐巾擦了擦嘴,轉身就往外走。剛剛看到擺渡車停下了,得趕緊過去!不然又要等了!
迦示冷冷地看着那道離開的身影,又望向面前的狼藉,他怒不可遏起來。
“當啷”
“咔嚓”
他一腳踹翻面前的桌子。
驟然間,杯盤摔落在地,碎片四濺,殘存的咖啡液也流淌起來。
迦示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睛竟又有些發熱。
她根本,根本一點都不對當年的事情有半分悔過。她甚至也完全不對自己背叛朋友的事情有什麼悔意。
迦示明明知道她就是這種人,可是竟還覺得他們曾是那樣的摯友,她或許會有不一樣。但沒有,根本就沒有,一切都是假的。他站起身準備離開,卻陡然發覺,飛濺的咖啡液在鞋面留下污漬。
好惡心。
他盯着那片污漬這麼想,迅速移開視線,反胃感從喉嚨間湧上來,呼吸愈發困難。
端盤子這件事,我還是滿擅長的。
當我将酒從後廚端到宴會廳時,我就不這麼想了。
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裡,活潑的鋼琴曲回響着,青年們嬉戲玩鬧着。或是在喝酒,亦或者在打遊戲,又或是在室外的泳池處玩樂,甚至還有成對的伴侶在熱吻或是拉拉扯扯,總而言之頗有些酒池肉林的味道。
你們上流人還真是玩很大,希望小費也不“小”
我一面心情愉悅地這麼想,一面端着酒穿行在他們之間,然後很快的,我就看到另一個金發藍眼睛的青年。
他坐在沙發上,身邊圍繞着不少人,言笑晏晏,姿态優雅閑适。
我愣了下,瞪大眼。
嘶,這是什麼意思。
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眼終端的時間,又看了下會話消息。
斐瑞并沒有給我發任何消息。
不出意外的話,剛剛也是他指名我來的吧?
這是為了見我嗎?不對,如果是來見我的,為什麼要帶一群人。即便是為了掩人耳目,也不必要這樣吧
短暫的思考後,我終于頓悟。
他這是帶了一群人向我表示,他根本不打算跟我私下相處啊。
我默默離開了人群,将剩下的酒放在長桌上,又轉頭瞥了斐瑞一眼。斐瑞仍笑吟吟地與他們交談,眼神也越過了所有人與我對上,但那笑意卻驟然之間淡了許多。
啧,你真的很難搞。
不過無所謂,起碼不用擔心你和江森撞上了。雖然本來那你就是O,他是A,你們倆估計也不會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