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的水液落在他們身上。
“不可以再呃啊”
“沒有關系的,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是”
“沒有關系的,做到最後吧,你沒有标記我。我隻是很痛苦,需要你的撫慰,你隻是在幫我。”
“不,你的臨時标記期早就過去呃你,别”
“你怎麼忍心,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拒絕,被你羞辱?我願意為了你在李默面前将一切說出來,不要我的名聲,可是你為什麼就這樣”
“我知道了,對不起。”
她那樣容易心軟,那樣容易屈服,和她的身體一點也不一樣。
斐瑞沉浸在她的信息素裡,即便它們并沒有激起同之前一樣近乎癫狂的情緒來,可是又有什麼分别?他隻是想要得到,他必須得到,他一定會得到。
beta到底算什麼東西,那樣遲鈍的什麼也感覺不到的生物,到底為什麼要和alpha在一起?到底有什麼資格瞧不起omega呢?
艾什禮到底算什麼呢?
憑什麼可以那樣洋洋自得?
那隻是一份虛無的責任感,不過是因為這賤種更早一步到了庭審,就奪走了他的一切。
憑什麼呢?
斐瑞笑出聲來,臉上泛着紅,眼睛彎彎。他咬住了舌尖,享受着本該屬于他的一切,本該屬于他的alpha。
黏膩被淋浴噴頭的水洗去,又頃刻沾染上的屬于她的氣息。他肆意地散發着自己的信息素,他貼着她的臉頰,很輕地舔了下她的臉頰,眼神空茫片刻。
不,她也要染上他的氣息。
就算她現在是omega,也不能染上那刺鼻的玫瑰味。
斐瑞輕輕啄着她的耳垂,話音又輕又愉快,“我明天會帶你好好逛逛這裡的,你可以帶上那位尊貴的蠢貨。”
他的手指順着她的頭,輕輕滑到她的後腦,又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她已經很有些困倦了,躺在他懷裡,陷入了極輕的沉睡。
斐瑞輕笑道:“現在,你真的逃不走了,懂嗎?”
他的話音越來越低。
季時川的心髒仍然在怦怦跳,托盤上的酒已經被他喝得差不多了,但他根本無法停下。
花園周遭仍有不少人欣賞停停走走,但季時川根本無法散發注意力,腦中仍是剛剛那一幕。
觥籌交錯的舞會之上,僅僅是一個側臉就能引發的多年的心跳失衡的後遺症。
那種心跳感,幾乎讓他引起了某種近乎恐懼與慌張的感覺來,額頭冷汗不斷沁出。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可是如果不是呢?
他們隻是一面之緣,那麼多年過去了,萬一隻是自己腦中的記憶出現了錯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