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挑剔上了?你不是恐a嗎?”
“現在不是呃嗯”
她某個音節陡然升高,逐漸沒再說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季時川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有點發瘋,他仰着頭,身體溫度的升高令他眼睛有些發熱,連帶着天花闆上懸挂着的巨大吊燈都似乎在搖搖晃晃。
他順着吊燈向牆壁看過去,看見銀色壁紙上暗色的花朵紋路,燈光像是流水一般填滿溝壑,牆壁上的花朵便像是在閃閃發光,幾乎閃耀得他眼睛暈眩。
紅酒的信息素徒勞地攻擊,努力想要标記逸散的灰燼味,從中得到躁動的安撫。
他慢慢地感覺到額頭上沁出了汗水,薄唇之上隻有着反複吞吐氣息的幹燥,喉嚨的灼燒感一路延伸到肺腑,幾乎激起了某種饑餓。
季時川聽見很輕的一聲哼叫,緊接着,她的身體終于無法再保持挺直,靠在了他懷中。一瞬間,那種饑餓感被填滿,餍足從胃部直接反饋,卻異樣地湧到腦中,促使他的眼睛閃過了亮光。
他直接轉過頭去,吻了上去。
也正是這時,她難受至極地睜開了眼,眼淚挂在眼角,茫然又驚詫。
季時川不再克制,加快了速度,她眼中立刻蒙上了水霧,連帶着他的吻也不再抵觸。
沒多時,懷中的人痙攣了下,徹底脫力倒在他懷中。
白色的花瓣零零散散地落在黑色手套上。
季時川松開了她,結束了這個吻,長長地舒了口氣。
我像個破布一樣倒在沙發上,恨不得蜷縮住自己的身體,找個洞裡鑽進去。
太恐怖了,我今晚做出的所有事情也太蠢了。
我開始無法理解剛剛發瘋的人到底是季時川還是我,總而言之,我現在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從恨易感期到恨季時川。
沒關系,你隻是爽一下而已。
你緩解了易感期,你又變成了有腦子的老鼠!
這是一件好事!
他的确幫了你!
沒有關系的,隻是手而已,這有什麼?
不不不,不行,好難受,這是個alpha,太奇怪了!
不對,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麼要幫我?
僅僅是一見鐘情的話,不可靠,我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可是我抓耳撓腮,也始終找不準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瞥了一眼季時川,他動作十分利索地将手套脫了下來反卷投到了遠處的垃圾桶裡,甚至還假裝不經意看過來,想看我是是否注意到他潇灑的動作。
我面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
太恐怖了。
我要死了。
感覺像是在饑餓之中吃了馊掉的肉一樣,滿足和惡心交錯攻擊我,讓我現在十分崩潰。
季時川道:“這幾天我都在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