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在照鏡子的感覺,然後我頓悟,原來我還挺賤的!
可惡!
易感期的情緒很快被安撫,但是熱汗從額頭沁出,我幾乎有些意識渙散,難以呼吸。但很快的,我就感覺到了季時川長久停留在我臉上的視線,黏膩至極,連嘴角都帶着些興奮。
我道:“你能不能,别看我。”
季時川:“你體諒下,我這算給你療傷呢,但我自己好無聊。”
我:“”
他話音剛落,我就聽見震動的聲音從兩處傳來。緊接着,他從懷裡掏出終端。
季時川像是完成某個任務一樣,飛速回複着終端信息,一面動作。
“嗯,我知道了,兩天後報告會叫過去的。”
“裁決的案件結果不會改變,根據聯邦反壟斷法以及第五版法典的規定,這是完全合理的。”
“知道了,你繼續跟進。”
“你要過來?行,我知道,那我現在去接你。”
他一臉正經地開始逐個回複,但他顯然沒有我這麼靈活的單手,隻能逐個回複語音。隻是回複到最後一條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有幾分深意,動作更快了些。我的心髒飛速跳動,神思又有些恍惚,但我覺得我還是不要浪費這個時間比較好。
于是我也拿出了終端,努力讓自己聚焦思維編謊話回複亞連和斐瑞的信息。
可我剛拿出來沒幾分鐘,季時川的視線便道:“你是不是有點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
我:“沒道理你可以看我不可以啊?”
季時川氣笑了似的,點了點頭,“那你看。”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又将視線移到終端中。
下一刻,我感覺讓我易感期十分痛苦的“傷口處”卻傳來了一股濕潤溫熱的吻。
我震撼低頭,卻見季時川對着我笑,他伸出手指,對着空氣勾了勾。緊接着,那隻灰色的義眼頃刻間開始變色了,又是藍綠褐黑灰的變,像是某種惡趣味。
我捂住嘴,很想踹他,但是他卻再次低頭。
沒多時,我眼前一白,然後眼前的白具象化成零零散散的花瓣,再次落下,這次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帶着手套的手撚了下,輕笑了聲。
我受不了了,有點惡心啊!雖然是我幹的,但是好惡心啊!
我立刻收拾了下跳下了桌子,沒敢再看他,腳步虛浮地要往外走。但剛走兩步,就聽見了季時川的聲音,“你一個人回去吧,我有急事要處理。”
我本來也沒打算等你!
身後的水流聲響起。
我回頭看過去,看見季時川已經打開了盥洗盆的龍頭,在洗臉洗手,水流将他灰白色的頭發沾成一縷縷的。他卻望着我笑,又道:“啊,對了,這幾天你盡量不要離開學校。”
我受不了了,太恐怖了,我要跑路!
我急忙忙往教室趕,路過窗就吹了會兒風又繼續跑。
當我走到教室門時,我看見了兩道身影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