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了,這人到底什麼時候錄的,還是說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心好了要找到機會?
完了完了完了着了道啊!
陳之微,為什麼,你就沒想過這一招遲早會用到你的頭上呢?
我在心中痛斥自己,但是很快我又聽見心中的聲音在為自己辯解。
那個聲音十分輕,她說:這種手段一般都是用來威脅有錢人的,誰知道有天也會用來威脅你啊!
我話音顫抖,“斐瑞,你不該如此的”
“我隻是想讓你看看。”斐瑞從身後圈住我,低聲道:“即便不是艾什禮,你不是一樣可以嗎?你不也一樣可以獲得很多嗎?為什麼,就不能選擇我呢?”
他又笑起來來,身體也因這笑聲顫動起來,茶花的響起萦繞在周遭,活潑極了。
我說不出話來,心中卻迅速琢磨起來,怎麼樣能保住這段錄像不被放出去。可是任我怎麼想,我也想不到該怎麼讓他删除。
斐瑞不會删的,他有腦子,他知道這個可以拿捏住我。
果然,斐瑞的聲音響起了,仍然帶着很輕的笑意,“其實我也不舍得給别人看的,所以我隻錄了這幾分鐘,但是以後,不可以拒絕我。”
我愣住。
啊這,就這啊。
我心中的喜悅小小擡頭,畢竟老是打太極,半推半就也挺累的。
不不不,都說了要戒色了!
現在是一回事,以後是一回事啊!
我思索着,卻仍然咬着唇,近乎屈辱又痛苦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隻是想,讓你不要再選别人了。”斐瑞很輕地吻住了我的下巴,又順着下巴一路吻到臉頰,說話的熱氣伴随着茶花香一路萦繞住我,“我要你什麼時候陪我,你就要陪我。陳之微,我恨透了你的責任感與道德,明明你是愛我的,但你從來不敢正視。既然你不願意正視,那你就陪我一起看着這個錄像去痛苦吧,痛苦為什麼你有艾什禮了,卻還是接受了我的求愛,還從中獲得了快樂。”
對不起,你饒了我吧。
我隻是單純,爽了就會快樂,僅此而已啊!
我有點崩潰,崩潰于我幾乎能猜到斐瑞想和我玩哪套把戲,不過就是在我和艾什禮見面的時候把我叫出來這樣。但崩潰之中我又有些慶幸,慶幸于他現在滿心滿腦地想着針對艾什禮,甚至為了不惜将自己的金發錄進去。
沒錯,誠然對我是個威脅,也誠然他有本事從中逃脫。
但是那又怎麼樣,反正錄像裡我看着也沒有那麼快樂啦!我半眯着眼睛,還是顯得較為痛苦的!
我在心裡勸慰自己,但是卻仍然感覺嘴裡盡是苦澀。
再、再也不亂色了。
嗚嗚。
這下真的,我被捏住了雙重把柄。
我長久地沉默着,隻是繃着背,假裝自己憤怒到極點,死死地看着斐瑞。
斐瑞的呼吸急促起來,薄唇的笑意越來越肆意,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大。他對于我這樣的注視感到了興奮,以至于他擁着我的力道越來越大。
“你現在還能想到别人嗎?”
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