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行,重點是我并不覺得我有資格掌握誰的生死。”我決定還是将這種人設延續下去,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确定大多數時候我不想髒了手,也不想對誰下手。
可是當我手中有了這種武器和這樣的後盾時,我無法确定。我不相信所有人的人性,也包括我自己的。
我将指紋輸入進去,取下了彈匣,交還回去。
江森蹙眉,“你”
這正是個草人設的好機會,我打斷他道:“不用再說了,我不需要,但槍我的确可以留着。你知道嗎?我在車間裡工作的時候,也曾認識一些好友,但是當他們成為了組長啦又或者升職成其他的職位時,他們就變得不再像是我的朋友了。”
“假如我手中隻是擁有一把槍,子彈尚未射出時,我或許會擔憂我是否傷害了無辜的人,我是否是不該這樣,我到底會做出什麼。但如果這是你給我的子彈,我或許就不會有這種顧慮。”我一副子苦大仇深,又憂郁厭世的樣子,“我無法約束别人,我隻能用近乎苦行僧的方法約束我自己。我不約束我自己,我的子彈射出去,總有一天會擊向我自己。”
江森長久地凝望着我,問道:“即便他人的子彈會擊向你?”
我道:“我說過了,我無法約束他人,當他人選擇作惡,我毫無辦法。但像我這樣的人,如果要保持我的品德與尊嚴,很難不被子彈擊中。所以我隻能祈願,它不在緻命處,且讓我多苟活些年歲。”
其實這段話中隐藏了一句實話,我暗暗佩服我自己。
江森對這人設毫無抗拒之力,我感覺到他的眼神越來越柔和,但不妙的是,有點過分柔和了,以至于我産生了一些雞皮疙瘩。
他用着讓我惡心的目光看了我許久,才道:“我始終覺得,像你這樣的人,不該遭受這麼多的磋磨。”
人生挨打之事十有八九,我應得的。
我在心中苦笑。
不過
我又看了眼江森。他的坐姿很端正,即便襯衫解開了幾顆扣子,仍然卻顯出幾分矜貴冷傲的意味。
既然這個alpha是不得不撅了,不如我再勸退一下吧,萬一明天沒撅好我豈不是又要挨打了?
這日子真難過。
我轉移了下話題,低聲道:“隻是,明天麻煩了。還有那種事我确實認為很所以,我希望你能考慮好”
我将話說得斷斷續續的,一副子難以啟齒的樣子。
果然,江森聞言頃刻間也顯出了些坐立難安,他垂下眸,“沒有關系。”
他重複道:“我會幫你的,我們是朋友。”
像是某種自我催眠。
我一面将拿着槍的手放在了桌上,一面垂着臉道:“可是你甚至沒有過omega,我覺得這樣很”
這槍好沉啊,媽的,隻能電人我還不如買個電棍。
起碼電棍的電很猛,還能耍。
“沒關系。沒關系的。”江森重複兩遍,又道:“我必須做出一些補償,尤其是,季時川也是我的朋友,是他造成了你現在的問題。”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自己在說什麼。
我沒說話,卻陡然間看見江森伸出了手。
他的手指白皙且骨節分明,但無論是虎口還是指腹都有着很薄的一層繭子。
江森握住了我放在桌面的手,看着我,“我可以的。”
“滋滋”